半个时辰后,太医退出寝宫,留下了一片静谧。
金篱坐在床榻边,面色略显苍白,却仍不失优雅。萧帝坐在她身旁,眼中泄露出了一丝关切与不舍。他伸出手,为她抚平一缕垂落在额前的发丝。
“太医说你需要好好休息,寡人今夜会在这里陪着你。”萧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能给人无尽的力量。
金篱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陛下,臣妾无碍,只是
萧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金篱,你可知寡人心中所想?”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金篱微微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淡淡的忧伤和深深的期待,“陛下,臣妾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月色朦胧,宫灯摇曳。
二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金篱斗胆地开了口,她的语调中带着几分倔强:“陛下,今夜……为何没有留宿在锦妃娘娘的宫里?”
萧帝眼神一凛,似没有想到金篱会知晓他今夜的去处。
他默然沉默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金篱,你可曾听说过‘寒梅傲雪’的故事?”
金篱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萧帝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一刻:“那是一位女子,她如同这寒梅一般,清冷而坚韧。她曾是寡人的挚爱,寡人认为自己会为了她而牺牲这天下,只可惜——”话到此处,他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夜空,轻叹一声,仿佛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金篱直视着萧帝的眼睛:“敢问陛下,那人是谁?”
萧帝的目光缓缓移向金篱,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深情。他沉下脸色,却未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金篱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又似在暗示着什么。金篱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另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挣脱。
直到最后,萧帝也没有回应金篱他为何未留宿锦妃宫中的原因。
月色朦胧,云施站在庭院中,月光下的他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他手中握着那封沈容写来的密信,字迹间透露出的迫切和激动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阿兄,你说我该怎么办?”云施转身,望向坐在石桌旁品茶的云舒,声音中满是无奈。
云舒轻轻放下茶盏,眉头微挑,“殿下又闹了?”他抬头看向云施,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云施叹息一声,将信递给云舒。云舒接过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云施低声叹息,眉宇间也满是忧虑:“殿下这回怕是动了真情,这金篱姑娘若是别有用心,只怕……”
“怕是已经泥足深陷了。”云舒接下弟弟话的,他声音低沉,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击在云施的心上。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幽会而叹息。可云施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为沈容的这场冒险,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日后。
夜色如墨,沈容站在宫墙外,目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望向那灯火通明的宫殿。
云施悄然出现在他身旁,手中握着一枚精巧的腰牌。
“殿下,这是进入后宫的通行令,切记要速去速回,以免引人怀疑。”云施低声嘱咐。
沈容接过腰牌,定了定神。
他转身向宫门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刃上。
穿过长长的回廊,他再次走入了他曾经最为熟悉的皇宫。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谁而多次踏入这里,并且,为了掩人耳目,他要换上侍卫的服装,这样才能免于被发现。
加上有阿细做内应,他前路倒是通畅,只需朝着上一次与金篱幽会过的厢房前去便是。
半柱香的功夫后,他终于来到了那厢房处。
只见门扉半开,透出一丝暖黄的光。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仿佛是金篱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那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禁地。
“私会”这种事,无论是男是女,都要面临极大的风险。
金篱还记得自己身在金家村时,曾有一位邻居家的女儿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她叫做素青。
素青身世悲苦,被亲爹娘转卖了好几家,十二岁便沦落到了青楼里卖艺。到了十四,老鸨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便打算将她的初夜卖给个达官贵人,讨个好价钱。
但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极少有人自愿献身,无非是苟且谋生的手段罢了,谈何尊严呢?好在那个达官贵人还算良善之辈,倒也愿意花钱捧一捧素青,由此一来,素青在十五岁时成了头牌,为老鸨赚了不少金银,素青也在一时之间得到了青楼里至高的待遇。
然而好景不长,那位上了年纪的达官贵人病逝了,素青的金主没了,地位不保,年轻姑娘又多如雨后春笋,新人笑,旧人哭,在十七岁的时候,素青便跌下了头牌的位置,但这中间还有另外的缘由,她不肯再卖身,是因她爱上了一位年轻的望族公子,她竟想要以身相许。”
公子姓方,整日里衣冠整洁,满身香气,锦囊、玉扇系在腰间,乍一看正是十足的纨绔子弟。可他能言会道,花言巧语,令素青早早便委身于他,素青中了他的迷魂汤,将自己多年来藏下的私房钱都给他花天酒地,甚至还与他在此夜夜幽会。
但方公子的夫人找上门来,带着家奴对素青拳打脚踢,这事才闹得满城风雨。”
方公子的夫人年长他七岁,年方二十六,虽算不上徐娘半老,但也不及素青年轻貌美。且夫人家中势力雄厚,方公子也不敢贸然得罪,便在夫人的威胁下同素青断了来往。
可痴情如素青,她太信他、痴恋他,以为他真会如他承诺那般,娶她为妻,即便遭遇抛弃,她还是低声下气的如同一条狗,去为他下跪,恳求他收她做妾,哪怕是丫鬟也好,只要他肯留她在他府中。
可是,他惧怕家中夫人,便闭门不见。夫人更是命家奴泼了素青一桶脏水,要她认清身份与地位的悬殊。
素青失魂落魄地回到青楼,闹出这等丑事,老鸨不再待见她,姐妹们也疏远她,她只能靠着以往攒下的银两过活。
谁知偏巧在这时发现自己有孕,她不得不再去求方公子,而夫人从未诞下过子嗣,自是害怕素青生下孩儿,可她又不能任凭素青仗着有孕便来与夫君相会,便陷入了两难境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