蓠娘一垂眼帘,“那……你来我房里吧,我也有些事要交代给你。”
何曾的应声恭敬得很,随在蓠娘身后走向廊内,香菱目送那两人的背影,多少还是察觉得出他们两个之间的言语暧昧。只是,香菱不敢想太多,祸从口出,必定要管住嘴,也要管住心。
可之后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香菱还没有为花园里的花草全部浇了水,就听到又有马蹄声响起。哪曾想一回头就见到容夙大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下官。香菱虽心情激动,想着要和大人道喜,然而转念一凛,怕是此时此刻,何侍郎正在夫人的房内。
怎么会这样巧。香菱莫名有些慌乱,只想着要去耗住容夙拖延时间,谁知一走到容夙面前,他就阴冷着脸,压迫般地命令她:“让开。”
香菱本就很害怕容夙,他这样神色可惧,她更是双腿发软,甚至移不开步子。容夙没什么耐性地将她往旁边一推,径直地进去了厢房。
下官跟他到楼梯口就停下,也拦住了还要跟上去的另一个下官。
稍微年轻些的下官一脸迷茫,年长的那个念他初来乍到,刚被调过来不久,容夙家的旧事他也不必知道太多。就只朝他摇摇头,又指了指花园里的石凳,示意道,“我们就在这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大人很快就会下来。”
年轻的下官讷讷地同年长的那个坐了过去,紧接着就听到房内传来“砰”的踹门声,继而又是摔碎了瓷器的声音,哭喊声清清楚楚地传进他的耳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不如杀了我吧!”
容夙几欲喷出火来的吼着:“你别以为我不敢!”
这个时候,蓠娘已然哭成了泪人。刚刚的两剑已经刺伤了何曾的双腿,满地血红,何曾却咬紧牙齿,仍旧跪在容夙的面前,是蓠娘护在何曾的身边对容夙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要么杀了我们,要么放我们一条生路,事已至此,我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容夙因气愤而双目发红,他握着剑的都在抖,他的脾气,何曾不是不清楚,谁人之命,他随手得来,可他那样信任何曾!
他却搬来这样一出天大的背叛!
容夙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哽咽一声,盯着双腿鲜血淋漓的何曾质问:“你说,是不是她勾引你的?说话!”
何曾因失血而脸色惨白,他的面容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即便在这种时候,他的声音都是从容不迫的,“大人,纸包不住火,属下早已知道会有东窗事发之日。要杀要剐,属下何曾任凭你处置,绝无怨言。但看在属下为你多年效力的份上,大人无论如何都要饶了夫人,她有孕在身,是万万不能受苦的,属下逼得她和我这样遭人耻笑,再不能让她受一丝一毫的罪了。”
蓠娘泪如雨下,紧紧地偎在何曾的身边摇头哭泣,“何侍郎,你不要这么说,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曾后悔,从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