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默默地垂下眼,“逼迫”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实在是有些怪异。
曾经的他除了强她、迫她,全然不会像这样同她柔声细语,或许也有,但那也都是在床上的时候,虽然此时此刻,她也还是与他在床榻间纠缠不清。
无数次的欢爱已令容妤开始接纳了他的肉身,可心灵上的隔阂,却仿佛永远都无法抹平。
每当容妤回想起年少时的心动,转瞬又会想起沈戮回宫之后的所作所为,那些暴虐、杀戮与强迫的确已经使他逐渐消气,他的恨意已经得以释放,可那些却都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容妤自是其中之一。
她深受沈戮的迫害,哪怕已同他生下了三个孩儿,却还是没有办法将他害死定江侯的那一日遗忘。
见她的眼神不知在望向何方,沈戮有些不安地问她道:“你在看哪里?”
她又让他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他很怕才刚刚抓到她一下,她的思绪就又逃去了更远的地方。即便她的身子被他占有,心,依然无法触碰。
他太过贪婪,想要她的所有,身和心,连同眼神,都企图霸占。
“没看什么。”容妤低声回应,像是有些累了,蜷缩了身子,“只是在想伶儿……”
“放心吧,有宫女们照顾她。”沈戮手指摩挲她肌肤,将她人往自己怀里搂得紧一些,心想着也不该总是自寻烦恼,如今也能时刻抱着她,又何必患得患失?只要人在,心早晚也会回到他手上的。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柔珈的声音:“陛下,周大人与崔大人正在宫外,请陛下亲临早朝。”
容妤愣了愣,立即将沈戮推开一些。
沈戮却沉声道:“不必理会那些老东西。”
站在外头的柔珈也很是为难,生怕沈戮没有听见自己的通报,就大胆地踮起脚朝屋子里头张望,只能瞥见纱幔是落下的,其中是怎样的旖旎光景自然不必多说,柔珈脸红地垂下头,不敢再催。
幸得傅礼这时出现在她身后,他躬了身形,高声道:“陛下,已到了上朝时辰,大人们都在宫外候着了。”
屋内的容妤也催了一声沈戮:“你快去吧,免得他们都要赖在舒卷宫这里了。”
沈戮骂了他们几句,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穿戴衣衫,靴子、腰带都穿好了后,他极为不舍地俯下身与容妤亲吻缠绵了一会儿,临走之前叮嘱她:“等下了早朝,再过来你这。”说罢,出了房去,和柔珈叫水。
傅礼跟上沈戮朝宫外走去,回头偷偷去望,只见柔珈已经端着热水进了容妤的房里,必定是要给容妤擦拭身子的。
一想到容妤昨夜与沈戮共赴巫山云雨几番,傅礼心里就嫉妒得绞痛难耐,尤其是最近,容妤因身子不适而免去了召见他,子时能与她相会的短暂时间更是没了分毫,哪怕就算相见,傅礼也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可即使如此,傅礼也觉得满足。然而,沈戮近来将会频繁地留宿在此,傅礼怕是很难再与容妤私会。
思及此,傅礼更是恨透了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
他已拥有皇位、江山和后宫,就不能放手了容妤,让她自己去选择想要个什么样的人生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