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寡人突然害了疾,想见她一面。”
倒是使起了苦肉计。
崔内侍琢磨了一会儿,领命前去。
眼下已过了酉时,暮色渐沉,崔内侍带了车辇前去东宫,他可好些年没有做这种老勾当了。
当初是去南殿请人来东宫,如今嘛,倒是去东宫请人来皇宫了。
其实崔内侍一直对此不太理解,他当初只以为沈戮是一时心血来潮,与嫂子有染,无非是图个刺激,结果弄出了孩子,但那嫂子搞了诈死一出戏,如今回了宫,竟又生下了一个,倘若不是她这两年不肯见沈戮,只怕他们两个之间要像兔子一样下了一窝又一窝。
崔内侍也是弄不明白沈戮怎就要对她这样长情,凭他如今的地位,哪个女子不得生扑上去?还要总在东宫那头吃脸子?
结果一到东宫,容妤的侍女就以主子已经睡下为由不肯开门,任凭崔内侍如何好言相说,也是不从。
没了法子,崔内侍就要与绿禾借一步说话,要她向容妤说明陛下这会儿病了,病得很严重。
绿禾是沈戮放下容妤身边的眼线,要比紫苑灵活许多,便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带给容妤。
容妤正在给沈容喂着药汤吃,眼也不抬地回道:“他既然病了,就好生地歇息,要我去做甚?把病染给我不成?”
绿禾将话带回给崔内侍,这老奴可真要气炸了。
干脆直接吩咐了带来的侍卫,把东宫的门砸开,今夜非要把人给带去陛下寝宫不可。
侍卫们个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别说是东宫的门,就连天宫的门也能凿开。
待门锁敲碎,崔内侍大步流星地带着车辇前去容妤厢房。
听见外头脚步声气势汹汹,容妤缓缓地转过头,听见门外传来那熟悉的老奴才的声音:“娘娘,许久不曾相见,老奴这厢有礼了。”
容妤沉下眼,重新盛起一勺药汤,望着坐在对面的小娃娃,她轻轻地喂进他嘴里,全然不理会外头的人。
崔内侍料到她会用冷待这招,依旧喋喋不休地说了来由:“娘娘,老奴也不是想来扰您清净的,实在是陛下病的厉害,怕是有性命之忧,想请娘娘亲自去探望一眼。这不,车辇都备好了,娘娘只管出门便是——”
谁知门内传来容妤那冷冷的质问:“内侍大人,敢问我是精湛御医,还是华佗在世?去与不去,有何干系?”
崔内侍咬了咬牙,勉强笑道:“瞧娘娘这话说得,实在是冷漠了些,陛下是心中有您,只要您一去,这病必定就会立即好转,比神丹妙药还要见了效力。”
“他那样能害人,总归是死不了,何时死了,再来告诉我吧。”
崔内侍怒愤交加,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尖着嗓子跳脚道:“放肆!陛下乃天子,是真龙之身,岂能容你这般言语轻贱?陛下惯着你,老奴可容不得你这般口出狂言!真是活到了这把岁数,从未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呵,便和你说清了,今日你不去也得去!”说罢,命令侍卫道:“来人啊,冲进房内,押她上车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