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于厂长的办公室,于厂长便迎了上来,握住王胜文的双手不松开:
“哎呀,王厂长你可来了,我们盼你盼了可是很久了。”
王胜文有些疑惑:
“嗯?你们等我干嘛?有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啊。”
“哎呀,王厂长你误会了,这事儿在电话里可说不清楚。”
说着拉起王胜文进了里间嘀咕了几句。
王胜文听后惊呼一句:
“啊?什么?派你们的技术人员去鞍钢?这怎么可以!他们要技术改造是他们的事情,跟你们有啥关系?”
“这可是最高层的意思,我们也不敢说什么,所以等你过来和你商量一下。”
王胜文心想,自己改变的历史,没想到变成这样了,他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把东北发展起来以后,直接跟蒙国和苏联干架的模式。
问题是目前国内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真去打仗的话,能支撑起一场全面战争吗?难怪最近他也不折腾了,还支持自己发展工业,原来原因在这里。
这纯粹就是攒着劲想打一场的架势。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跟叶帅他们汇报这个情况。
想到这里,王胜文问于厂长:
“于厂长,这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国家有正式文件给你吗?”
“就是没有正式文件,我才要跟你商量的,如果有正式文件那我还商量个屁,直接执行就可以了。”
“他来过了?”
“他没来,不过派一位将军来的,直接找我谈了。”
王胜文点点头:
“这事儿有蹊跷,你先不要执行,我回去想想办法。”
“你了解他?”
“对!我了解他,很了解也非常懂他。”
“唉,没想到他因为孩子的问题,变成这样了。”
王胜文立马训斥他一句:
“不许你胡说八道,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于厂长立马还嘴:
“你不要装了,其实上层都懂,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吕部长都说不许和他对着干呢。”
“吕部长说了也不行,没正式文件之前,不许你们有所行动。”
“这个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乱行动的。”
“走吧,出去有事儿跟你谈。”
俩人出了里屋,蔡秀珍便迎上来:
“于厂长,你和他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们知道?”
王胜文挥挥手:
“没什么,是一件私事儿,已经谈完了,
“王厂长,我们厂不欠他们钱吧?”于厂长问。
“怎么就不欠他们钱了?你们这种钢材的配方,是他们给你的吧?当时你可是签了字的,怎么不认账了?”
“那种配方不是你的吗?要给钱也是给你们,和她们没关系。”
蔡秀珍马上明白了,王胜文这是想讹人了,于是说到:
“当时我们科技局是为了钢厂的发展,拿钱从他们手里买下来的,我们花了…”
“一千五百万。”
“对!不对,怎么感觉是两千万呢?”
这下于厂长明白他们这是要讹钱了,也不在意,挥挥手:
“缺钱就说缺钱的事儿,提什么配方啊,说吧,多大的资金缺口。”
看到他这个态度,王胜文便坐下来和他认真谈:
“于厂长,她们这次可是要干一个大项目,需要的资金缺口很大,前期投资就需要一个亿左右,我们那边准备先拿八千万给他们用,剩下的我想让你们补上。”
于厂长想了想:
“我们投入也没问题,不过有个问题需要你给我们解决。”
“需要什么你直接说就可以。”
“就是你们给我们提供那种中板轧钢机的图纸。现在啊,各个地方民用船舶的生产发展起来了,十六毫米到十毫米的钢板,需求量很大,我们原来那种日本产的轧钢机都已经老化了,需要更新换代。”
王胜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以,这样我这次不但给你们那种中板轧钢机的图纸,薄板轧钢机的图纸也给你们,还有薄板生产的后处理工艺,一并都给你们。
一毫米以下的钢板的冷轧生产工艺,我回北京以后给你们整理好了,让杨伟给你们送过来。”
于厂长直接爆了粗口:
“我艹,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什么大方啊,我们北京那边已经在普遍应用了,你还不知道?”
这次于厂长叹一口气:
“唉,这几年我光在这边搞生产了,一次都没回北京,那边的情况已经搞不清楚了。”
“谁不是这样?不光你自己,我也没从北京出来,不过我们的研究试验工作可没停下来,这次我就是想让你回冶金工业部一趟,把这些文件交给他们。”
王胜文说着从文件包里掏出控制出口文件递了过去。
于厂长看了半天才抬起头来问:
“这次这么多?”
王胜文点点头:
“对,十几种呢,都是有色金属和半导体用的一些半导体材料。”
“那这些材料的进口工作呢?”
“所以,这是个机密,该从国外进口的,还要加大进口量,特别是铜、镍、铀这几种矿石。
我会单独写个文件,报给君威,让他们重视起来,实在不行咱们就派军舰去保护航道。”
“你不怕美国他们搞破坏?”
王胜文指指梁拉娣:
“他们造船厂正在造那种军舰,不怕美国他们捣乱,现在这个状态下,我们又没有加入联合国,怕他们干什么?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你真以为咱们能对付得了他们?”
“这次我还真有把握,如今做的军舰,还真就可以在世界上畅通无阻。
这次你给我弄一批镓这种金属吧,我搞试验用,内蒙古那边有,要氧化镓就可以,抓紧弄,弄来马上交给我或者是杨伟。”
“嗯,这是军舰上用的吧?”
“对,是用在军舰上的,我需要用它来做雷达。”
“军用物资?”
“是,不过我需要深加工。”
“要多少?”
“试验用的话,也就用一百公斤就可以,不过你们那种冶炼后残渣也要留下来,我也需要。”
于厂长摆摆手:
“我知道,现在那个有色金属冶炼厂是我一个徒弟在管技术工作,你说的那种稀土,冶炼后的残渣,我们都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