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取好名字了,想说给你听。”
待健康回来,四个崽子围在他的脚边,边转圈边七嘴八舌的叫唤。
不知是健康习惯了崽崽们的聒噪,还是他本就比较有耐心。
总之健康能面不改色,一脸平静的,向苏茉简明扼要的转述四个崽的话。
“真的吗?”苏茉眼中闪过惊喜。
要知道这两个崽想名字都想了一个多月了,现在终于是憋出来了。
值得庆贺。
“叫什么?”
健康双手放到虎老大腋下,将他举起来,“他叫君玉。”
“山君指山中的老虎,就取了君字,又听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苏茉总觉得哪里不大对,“那为什么不取‘石’字?”
“君玉说他不信。”
苏茉:“……”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以为这句话,是别的山上的石头,可以攻击自己山上的玉石吧?
我不信你一个外来石头,能打得过我这个本地玉石,所以我叫君玉?
不过只要君玉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名字的由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不是不能解释。
这寓意听着,也比这“被攻击”的玉石好多了。
而且是她自己说要崽子们自己取名字的,他们爱叫什么叫什么,她不掺和。
苏茉迅速与自己和解,对着君玉露出慈母微笑,“这名字很好听,君玉真棒。”
被阿母夸奖了,君玉乐颠颠的摇尾巴。
像是只是为了走个过场,健康把君玉丢在一旁,将急得嘤嘤直叫的虎老二,以相同的姿势抱起来。
“他说他想叫君陶。”
苏茉本也没对一直抽象的虎老二能取多高大上的名字抱有期待,却没想到,这名字听上去还好。
至少没叫什么赛罗迪迦。
苏茉挺知足。
“他说他很喜欢阿母的花瓶。”
苏茉看向角落里的,那插着鲜花的花瓶。
那是部落兽人给她送来的。
其实这并不是原来那个瓶子。
原来那个前些天被虎老二打碎了,这是新换的。
兽人都知道凌寒常给她摘花,就做了个陶瓷的花瓶给她。
上面精心绘制了漂亮的图案,苏茉很喜欢,也很珍惜。
不过小雨季还盛开的鲜花很少见,她花瓶里现在插的,是兽人送来的,用能量培育出来的花。
部落的市场上也有卖,据说销量还不错。
花钱买一束花来送给雌性,讨得雌性一笑,对兽人来说很值得。
部落也由此诞生一个新的职业。
花匠。
虎族部落现在已经有了职业花匠,有几个还算小有名气。
他们总是能催生出更好看的花,配上漂亮的花瓶,也算相得益彰。
想到这,苏茉就忍不住火大。
被虎老二打碎的那个,可是她最爱的花瓶。
当时确实是担心崽子受伤多一点。
直到发现那崽子啥事没有,她的花瓶倒是摔的粉碎,苏茉差点头顶冒火。
虽然等晚上沐阳到家,发现苏茉喜欢的花瓶不见了,虎老二的屁股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
但并不妨碍苏茉情绪上来。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慈母,我是慈母。
她可是立志要做慈母的女人,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对着一脸期待的虎老二,苏茉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这名字也好,陶然自得,陶情适性。
只要君陶不说他冥思苦想一个月的名字,灵感来源于一个花瓶,就没人知道他名字是如此随便。
“君陶的名字也很好听。”
听到阿母夸奖自己,君陶顿时把持不住,胡乱蹬着四条腿,挣扎着想从健康的手上下来。
健康只好将人放下。
爪子一着地,君陶立马朝着苏茉跑去。
由于跑的太急,脚底都打了几次滑,直接一个没站稳,下巴触地滑到苏茉脚边。
虎崽子皮实,不觉得哪里疼,挣扎着爬起来,扒着她的裤腿求抱抱。
君陶想要抱抱,君玉也想要,稍远些还有安安静静立着,但眼巴巴盯着苏茉看的启明长庚。
苏茉简直哭笑不得。
有时候孩子太多,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