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看你还敢狡辩!”说罢指着画板上一左一右两个圆形说道,“这是什么!”
“这还不明白吗?这是太阳和月亮啊!”皇妃过去指着画板讲解道,“圣上请看。通常都是男左女右。这太阳是阳,也就是男人的象征,所以在左边。月亮是阴,代表着女人,所以在右边。”
“好一张利嘴!”荣喜冷笑道,“这同样是两个圆形,怎样区分太阳和月亮?就凭你一张嘴吗!依我看这分明就是两个太阳!你可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画此反图,分明是有不轨之心,还敢狡辩!”
“哎呀!给你说了还没有完成嘛!”对于荣喜的的疾言厉色,皇妃没有一丝畏怯,反而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你着什么急吗!”
说着用蒙画板的布子一擦,把左面圆形四周粘着的木屑擦掉,露出几道线条,嘴里说道:“喏,这个就是太阳的光芒,那这边的当然就是太阳喽。”说着,又把右面的圆形一擦,荣喜这才看清右面圆形刻的一半是实线,一半是虚线。皇妃这时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月缺时候的形状,所以,这个自然就是月亮了。”
“你!……你这个妖女!”荣喜这时候才知道中了皇妃的计了。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却无可奈何。
看着荣喜扭曲的脸,皇妃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逞这一时之勇。得罪了荣喜,对谁都没有好处。可她没有想到,真正让她悔断肝肠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忙堆起满脸的笑来,想要弥补。可荣喜早已走回到瑞皇子身边,虽然只是一躬身,并没有说话,可谁都能看出,他这是在向瑞皇子谢罪。瑞皇子瞥了一眼荣喜,凶狠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是圣上他老人家最亲的亲儿子,自然跟他老子一个鼻孔出气。应皇子是圣上一辈子的心病,他又怎么会对应皇子有好感呢?所以,他一直没有断过要除掉应皇子的心思。如今又坚信三皇子跟应皇子勾结,将遗诏转移到了应皇子手上,更是一刻也不能容忍。所以让荣喜给紫玉施压,让她一方面寻找遗诏,一方面盯紧应皇子和皇妃的一举一动,以找出破绽,将他们一举除掉。可谁知,遗诏遗诏没找到,荣喜信誓旦旦所说的什么双日图也是虚惊一场,怎能不让本来想借此扬名立威的瑞皇子恼火。可他只是短暂的失态,很快便恢复如初,说道:“朕就知道你们是轻信人言,故此今日亲自前来。若非如此,岂不是让皇兄皇嫂误以为你们此举是朕所授意?!”
皇妃不敢再出头露面,正要用眼神示意应皇子,应皇子已经上前说道:“都是庶民教妻无方,致使其任性妄为,险些酿出祸端来。还请圣上责罚。”
“诶!”瑞皇子故作豁达的一摆手,看着皇妃说道,“早前听说皇嫂有病在身,今日一见,似是已然恢复?”
“哦,圣上圣明。”应皇子道,“拙妻早前却是身患怪病,虽已恢复,但行事怪异,大异常人,故而有今日之举。但愿没有惊扰到圣上。”
皇妃想说一声谁有病啊?以佐证应皇子所说的行事怪异大异常人。可想了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及胜于太过。便什么也没有说,只垂首敛眉,站在一旁。
瑞皇子哈哈笑着,又说了些闲话,这才起驾回宫。
应皇子和皇妃一直在门外恭送至侍卫的人影也看不见了,这才回到屋里。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我错了。”皇妃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说道,“不该耍这种小聪明。”
应皇子也觉得今天的事情闹得有点太大了,可是这事他也是同意的,不能一味责怪皇妃,便说道:“这怎能叫做小聪明?若非如此,我们岂能知道威胁紫玉的竟然是荣喜?荣喜的背后便是圣上,如此一来,我们便知道日后该怎样做了。。”
“可惹到荣喜那可不是好玩的,”皇妃道,“我让他在瑞皇子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你想他会放过我们吗?”
“我们便是什么都不做,他一样不会放过我们。”应皇子道,“你别想这么多,只管放宽心养胎。”
“你怎么这么好。”皇妃扁着嘴过去偎在了应皇子的怀里,“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若是没有你做的这些,我如今都不知身在何处。”应皇子用下巴夹紧皇妃,轻声说道,“你是我的保护神,我怎能不站在你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