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晏季双眼一眯,“很严重?”
云妙音摇摇头:“不是。是觉得你这手背被烫伤的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晏季眉头一蹙:“怎么个奇怪法?”
云妙音随即将他的手举起到他躺着可以看到的位置,只见那手背上,有一处被烫得通红,可乍一看,却像是一朵梅花。
看到此,晏季也是一怔。
接着,却是忽而一笑道:“那说不定,是月老听到我的话,所以,特意为我留下了印记,好让你以后每一世都能找到我呢。”
云妙音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这点印记,涂点药两天就没了。”
说着,将他的手拉回,又从袖子里拿出了常备的药,为他小心翼翼地抹了上去。
晏季的眸光幽深,并没有多说。
“好了。”云妙音将他的手轻轻放下,接着,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我们今晚又要在这里度过了。”
这话一出,晏季的眸光顿时一闪。
云妙音立即意识到什么,赶紧瞪起眼道:“不许瞎想啊!我是说你的火寒毒完全过去至少要两个时辰,所以,我这药的疗效也调配了那么久,那现在你又不能动,我可没那个力气抱你上
马车,除非你愿意让车夫抱。”
这话一出,晏季果然眸光一寒,满脸都是排斥。
云妙音哭笑不得:“所以喽?反正现在也晚了,睡觉吧,等天亮我们再走。”
今晚的月老祠,本就是晏季提前准备,所以,屋子里有暖暖的火炉,并不冷。
只不过,还未等躺着的那个人先睡着,她这个在一旁坐着的人却打起了瞌睡,慢慢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阳光轻柔地洒进屋子,云妙音终是慢慢睁开了眼,却见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蒲团之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披风。
不过,晏季却并不在身边。
她不由赶紧站起身,却见院中青鸟正端着水朝祠堂方向而来。
“妙音,你醒啦,刚好给你打好了水,快洗洗吧。”
云妙音一愣:“青鸟?你怎么在这?”
“季王今日要去天祁神殿祈福,不放心你,所以让我过来了。”
经青鸟这么一说,云妙音才想起,北辰国的风俗里,皇室子弟是要在过完小年夜之后,由国师带领,集体去日日祈福,一直到除夕守夜的。
她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还好她的药只维持两个时辰,不然,要是耽误了大事,可真是后果难以想象。
想到此,她长出一口气,上前为自己洗漱起来。
一旁,青鸟闲着没事,也随便与她闲聊道:“对了,妙音,过完年之后,我要去学堂,教孩子们武功了。”
云妙音动作一停:“王爷让你去的?”
“也不是。”青鸟摇摇头,“他只是询问了一下我的意见,说是礼仪课要停了,刚好可以空出一堂课,问我愿不愿意过去。我嘛,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武功,没有用武之地,现在我倒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点用了。”
云妙音闻言,不禁欣慰地笑了起来。
毕竟,能找到人生的意义,绝对是一件好事。
只是,听到她的话,还是不由一愣:“礼仪课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