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莹也没想过，长公主竟然会将女使们分开问话，连忙上前福礼。

“长公主殿下，这些都是糙用的女使，不懂规矩，怕是会污了殿下身边妈妈们的耳朵，不如就让妾身代劳，代为询问可好？”

“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这等婆子，会怠慢了你们姜家的女使吗？”论起怼人，张妈妈的战斗力一向在最前端，在公主府都杀无对手，更不要说只是小小的无权无势的姜家。

在长公主的授意下，张妈妈是谁都不惯着！

姜锦莹不开口还好，开了口，那可是直接怼到张妈妈的枪口上了。

“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姜娘子在害怕什么？莫非是做贼心虚，这几个女使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莫不是你们在背后诽谤过长公主殿下吧？”

“没有，绝对没有，没有的事。”姜锦莹肉眼可见的慌了。

这死婆子，怎么不讲武德呢？

他们在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就突然转到了诽谤长公主的事情上？

“我们姜家一向是尊重和感恩长公主殿下的，又怎么会在背后殿下呢？况且，这几个侍夜的女使都是最低等的，都没见过长公主殿下，自然更不敢有半分大不敬……”

“既然没有，那我们要带走这几个女使，你还心虚什么？”

“……”

张妈妈的话颇有几分语言艺术。

在诽谤长公主的大帽子之下，带走几个女使去问话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姜锦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祈祷着这几个人能聪明点，等一会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至于牛头不对马嘴，再被长公主薅到短处，那可就完蛋了。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张妈妈便回来了，在素央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长公主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幽冷的眸光掠过林姨娘和姜锦莹等人，但是没说什么。

不多会，御医也过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殿下，这药虽不可救命，但是可以帮老夫人吊下一口气，至于能拖多久，那便要看老太太的求生之心了。”

林姨娘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有劳御医了。”

姜锦莹也在这个时候快步过来：“还是我来吧。”

孰知，素央冷眼斜睨着她们母女二人，示意张妈妈把药端过来：“你亲自去喂，不要假以人手，免得再出现有人下毒的事情来！”

这话看似是和张妈妈说的，但是再场的人一个比一个清楚，都知道这是在敲打姜家人。

而此时，姜欢等人也得知了内院的情况，尤其是在听说长公主将那群【滥竽充数】的人分别叫去问话后，一个个都猜到了事情要遭。

可奇怪的是，长公主并没有当即发作，而是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只是在照顾姜王氏。

“这事不对……怕是有后手！”姜正升推测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意识到事情很不妙：“她自诩是芷丫头的好姐妹，两人也素有往来，此次知道我们骗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安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