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走过来。
其中一人跳下马,捡起地上的鸽子和羽箭,又看了一眼逃走那些佃农,冷笑着拔下箭头,扔给自己的手下。
“都齐了吗?”
“曲哥,箭是都齐了,没问题,但是信不对,我们射杀的是八只信鸽,可是如今却只有七个信筒,还少一个呢!”
“蠢蛋!谁说我们射杀八只?明明是七只好不好?”曲队长给了手下一个白眼:“这东西没到手失误了,可压根就没有这回事,那是一样的吗?”
反正这送信的鸽子有几只,是由他们说了算的。
就算说一只都没有,没拿只要他们不说,也没人知道事实真相究竟是个啥!
“明白了,还得是曲哥,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就指望着曲哥你了!”
“可不是,要不是曲哥这么一说,我还死心眼的想着怎么找补呢!”
“……”
其他人随声附和着,哈哈的拍着马屁。
曲队长却没有心思听这些:“都悠着点吧,咱们这次出门可不是公差,是私差,工钱给的多,但是也危险,而且还没有保障,事发之时也不能出卖主子……所以说,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都惊醒着点!走,回去交差!”
他们几个人收拾了痕迹,策马离开。
不多会,来到一个农家庄子,进去下马后,各自收拾着。
曲队长则是进了主屋,将得到的几个信筒装在一起,又另外写了张条子,重新装了信筒,走向后院。
后院里除了马厩和厨房外,还有几个蒙着黑布的铁笼子。
打开时,竟然也是一只只的信鸽。
他抓了其中一个,将信筒装好,扬手放飞。
信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飞向汴京的方向。
…
此时,某处高地上。
云仓搭弓引箭,瞄准了天上呼啸而过的信鸽。
姜青芷紧张的站在一边:“千万别射死了,擦伤就好,就足够了……”
“……”云仓很是无奈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姜青芷立即捂住嘴巴,不再出言干涉云仓。
蓦地。
云仓松开手指。
“咻——”
羽箭旋转着飞向天空,擦着鸽子腿飞了过去。
姜青芷紧张的瞪大眼睛:“射中了吗?”
云仓信心十足:“我射箭的功法是侯爷手把手教的,虽然不到侯爷百步穿杨的地步,但也是箭无虚发……不过是擦伤而已,绝对没问题!”
就在刚才,姜青芷给了她一点药膏,让他涂抹在箭头上,说是只要蹭破了皮肤,很快就能麻痹对方。
因为他们还要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必须保证鸽子活着。
就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信鸽开始扑棱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胡乱飞,最终连掉带扑棱的,掉到了树上。
云仓飞身上树,三两下将它给拿了下来。
“怎么样?没摔死吧?”
“没事,还活着,看样子就是昏迷了。”信鸽在云仓的手中呼呼大睡。
他摘下信筒,交给姜青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