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如果封路的是霍侯的门客,那就不多说,直接过去便行。
可若是遇到二皇子的人——嗯,还是绕路更明智一些,总比自投罗网的要好。
而这其间的利害关系,宋文安并不知晓,只是从二人的对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遂有些失落的将行宵令又送回到姜青芷手中。
“我还以为能畅行呢,原也是空欢喜一场。”
“这是酌情而动!你怎么知道是空欢喜?万一可以呢,”宋紫湘踹了他一脚:“走吧,前面再说,我就不信,咱们的运气这么差,真就遇上二皇子的人。”
对于周围这些军营的人,所有的皇子都倾了全力的去拉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发生宫变,那这些城外驻军便是最快的勤王军队。
换个说法,那便是谁掌握了这些军士,谁便彻底掌握了勤王的本钱,所以,不管是有野心还是没野心的,都在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些士兵。
这也就导致了巡防营的官兵们,同常是同命不同主,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的幕后主子究竟是谁。
这是所有皇子默认的游戏规则,不管先帝还是当今的皇上,都为此事斥责过,也几次三番的调换过巡防营的驻军权,可不管怎么调动,最后的结果终究是要被皇子收买。
所以,即便皇上三令五申的不许结党营私,不许私下结交巡防营,最终都逃不过巡防营势力分割,各为其主的局面。
鉴于此,他们谁都不敢确定,今日封路的究竟是哪个皇子的手下。
*
行至傍晚时分,姜青芷等人遇到一群在路边休息的人。
看样子,都是去禹城的。
宋文安下去问了问。
果不其然,都是与他们同行的人,从各自的行囊看,有路过的掮客,贩夫走卒,行乞的叫花子,甚至于还有几个拖家带口的,男女老少都有,乌泱泱的,得有三十多人。
姜青芷三人心照不宣,也以歇脚的名义凑了过去。
本想着能从他们之中探出点有用的信息,但是听了一会,顿感失望——这些人同他们一样,对前面的情况是一问三不知。
一群人叽叽喳喳了老半天,愣是没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眼下不过是两条路,一,头铁的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二,便是在下个路口转弯,绕路过去……”
“这个绕路可不是一般的绕,那得是翻山头的,”一个掮客指向比自己都大的背篓:“这玩意,我平地背着都吃力,爬山基本不可能!”
那他人还没到,先累死在半道上了。
“这话不错!这绕路说的简单,可你们之中有谁走过的吗?那是一片大山林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绕过去的。”
“是啊,那林子大家都不熟悉,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而且,这绕路又远,耗费时间和财力不说,还有危险,我觉得不可行!”
“……”
很快,一个商客装扮的男人注意到姜青芷几人,遂拿过自己马鞍上的水囊,递给她们。
“三位小兄弟,要喝水吗?我看这情况,一时半会的是商量不出结果的。”
“不用,多谢。”姜青芷婉拒,客气点头致谢。
男人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口,擦了擦嘴:“看你们这样子,怕也是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吧?”
“你知道?”宋文安小孩子心性,快言快语的问。
“那谁能知道?我都还没靠近呢,就被几个当兵的给拦回来了,说是前面戒严,行者绕路,这不,我就回来,恰好遇到他们,便也停下歇歇脚,”男人打量了一下姜青芷的马车,目光在车底下的箱笼上一扫而过:“看几位的样子,不像是做生意的,衣衫也不是寻常料子,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们……”
宋文安刚要说话,却被姜青芷扯住衣袖,紧急撤回一个回答。
“你呢?你又是做什么营生的?”姜青芷的眸光落在马鞍上:“我看你还随身带着刀,莫不是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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