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和气场,连忙将剑捡起来,在自己的衣裙上用力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捧起来,送给他,小声道:“回去了,给你洗干净。”
“肉是你切的?”霍钧承拎着剑,脸色阴沉的很。
“是,我,我们没有刀,她,她刚生了孩子,需要用肉汤补一补,所以我就……我保证,回去给它沐浴熏香,保证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姜青芷越说越心虚。
霍钧承的眼神却愈发沉冷了:“这么重的剑,这么锋利,你拎得动吗?受伤怎么办?你怎么不让她干!”
“啊?喂,喂喂,霍钧承,你什么意思?”方卉见霍钧承脸色不对,本来是要护着姜青芷,对他开骂的,没想到这都还没开口呢,就被人甩了一刀,扎心的很。
“霍钧承,她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她会伤到,我就伤不到了?”
“你杀过多杀人,手上多少血,你不知道吗?你会受伤?哼!”霍钧承将剑入鞘,戾冷:“她和你一样吗?她干干净净,清白身家,你比的了吗?”
“你,我……姜青芷,我后悔了!你把他给我赶出去!”方卉被怼的恼羞成怒,指着霍钧承大吼。
要不是她现在刚生完孩子,虚弱的很,高低得起来干一架。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太伤人了!
“侯爷,”姜青芷轻轻拉扯过霍钧承的衣袖,引到或塘边:“坐,我在那边找了点粗末大茶,侯爷没喝过,过来尝尝。”
孰知,霍钧承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身边坐下。
“不用,你坐下,已经忙活一晚上,够累的了,我也不是来喝茶。”
抬头,凝视方卉。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方卉还在气头上,恼的很:“你出去。”
霍钧承倏然起身,顺便也将姜青芷拉了起来:“走,我们回家。”
“喂,霍钧承,我是让你出去,不是让她出去,她留下。”
霍钧承都懒得给她眼神:“她是我的人,我走,她自然跟我走。”
方卉急了:“姜青芷……”
“我……”
姜青芷都还没来得及回话,耳朵就被霍钧承给捂上了,挑衅而嚣张的迎上方卉的目光。
“你喊她做什么?都说了,她是我的人,我要带着她走!”
不等姜青芷开口,单手揽腰,轻松的勾了起来,抱着就走。
方卉都要气炸了,想给霍钧承一剑,又发现剑已经挂到了霍钧承的腰上。
眼看着他们跨出了门槛,恼羞成怒:“霍钧承,你要是把她带走,你想要的东西,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孰知,霍钧承压根不受威胁,直接出了门:“无所谓,那个玩意只是锦上添花,又不能雪中送炭,有它没它,决定性不大……”
姜青芷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
“嘘!”
霍钧承倏然压住她的唇。
现在方卉,刚刚生完孩子,不管从心里还是生理来说,都是最虚弱的时候。
而在此之前,她已经将姜青芷当做了自己人,也当做了可以支撑的臂膀,此时骤然将姜青芷带走,就等于断了方卉的臂膀。
对于孤立无援的方卉来说,这是难以弥补的痛苦,她承受不起。
果然,没走出两步,屋内传来了方卉的脚步声。
她追了出来:“霍钧承!”
霍钧承戛然站住。
姜青芷则是惊骇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唔……”
她的唇被霍钧承压住,戾冷转身:“方娘子,还有事?”
“你赢了,”方卉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指向姜青芷:“但是我要她!”
“她是我的……”霍钧承的手臂更紧了,将姜青芷护在了身后:“方卉,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姜姑娘不是寻常人,她不会做为利益与任何人做交换,包括你!”
“我是要她帮我,暂时的,你想什么呢?”方卉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还有,二皇子的爪牙肯定就在周围晃悠,你要帮我除掉他们,给我一个安全的可以全身而退的退路!”
“没问题,成交!”
“……”
*
姜青芷要了云耳和金童心的外衣,一并给了方卉,免得她产后着凉。
霍钧承见她衣衫单薄,便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递过去。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