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看着孙红蕊被打,周围做事的婆子妈妈们都不敢正眼去瞧,极力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没人敢上前拦。
她们也不是没拦过,结果不过是陪着孙红蕊一并挨打。
因为邹氏孙成娇三媒六聘,过了婚书,八抬大轿抬进家门的填房,是正妻,不是那些见不光的贱妾,可以随意发落了。
如今的邹氏,那就是孙家的女主人。
她说让谁好过,谁就能好过,说发卖了谁,便真的能发卖了谁。
就在邹氏再次扬起的笤帚的时候,陡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大爷,我问一下,孙成娇孙教习的家是不是在这里?哦,就是这一家啊?那多谢大爷了……”
听到有人来了,邹氏果然变了脸色,立即抓着孙红蕊的手臂,扔给一个嬷嬷。
“去,把她带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说话间,后门被人敲响了。
“有人在家吗?”
邹氏立即让人去开门,同时也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派头,抱着儿子懒洋洋的问。
“谁啊?谁在说话。”
门开后,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脸色有点诡异晦暗的女人,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邹娘子,是我,我是孙教习的朋友,有事想找孙教习。”
“你?”邹氏皱起眉头打量了一下女人,感觉眉眼似曾相识,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你是?”
“我是孙教习的朋友,方便进来吗?”话是询问的,但是姜青芷还是不客气的跨过了门槛,进了内院。
人家都进了门,又说是孙成娇的朋友,邹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看对方衣衫简单朴素,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朋友,就没了之前的好脸色。
“夫君他一向在武行忙着,不在家里,你若是有事,可以去武行找他……”
“惠及武行吗?诶呦呦,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听说过,却没去过,娘子可是方便让个人陪我过去?”
“你这人,可真是不认生的很哈,”邹氏彻底没了好脸色:“你不是说,是我家夫君的朋友吗?怎么朋友还不知道他的武行在何处?你是假朋友吧?”
“怎么会?我和你们家大姑娘,那个叫孙红蕊的小姐,我们便是认识的,你若是不信,可以让她出来认识一下便知道了。”
“你找孙红蕊?”邹氏一听姜青芷的意思,好像是冲着孙红蕊来的,立即警铃大作。
她可是刚刚才打过孙红蕊,莫不是这女人知道了?
“怎么?孙红蕊不在家吗?不会啊,她这个时辰一向是在家的,红蕊,蕊姐儿,我是你姜姐姐啊,我来看你了,蕊姐儿……”
姜青芷一边喊着孙红蕊的名字,一边快步走想孙红蕊藏身的房间。
邹氏一看要坏事,立即叫嚷着婆子们将她给拦下:“你是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跑到我家来撒泼装疯,来人,给我轰出去,要是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几个婆子闻言冲上来,与姜青芷的推搡中,只听“哐当”一声,一个玉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呀,我的镯子……”姜青芷立即一声惊叫,推开了眼前的几个婆子,抓起地上的玉镯碎块就冲向邹氏:“邹娘子,这可是我的传家至宝,价值百金,你如今弄碎了,你要赔!走,我们去见官!”
不等邹氏反应过来,一把薅住了邹氏的头发,顺势往底下一压。
“走,见官去!”
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姜青芷先发制人,在摔碎了自己的镯子,再叫嚷着让邹氏赔,并在气场上以【见官】为切入点,实打实的堵住了邹氏的所有退路。
她也从刚才叫嚷着抓姜青芷去见官,变成了躲闪回避:“你胡说,谁摔碎你的玉镯了,那分明是你来碰瓷的……”
姜青芷岂会惯着她。
当下不依不饶:“是不是碰瓷的,见到官爷自然见分晓,我这个镯子价值几何,也是能鉴别出来的,到时候,谁都躲不了,走,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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