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石头填充嫁妆箱子?哈哈,”云耳乐了,嘿嘿一下,转向姜青芷:“姜姑娘,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只是听过有空抬这个说法,用石头充嫁妆还是第一次。”
“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姜青芷也是一脸的无辜,转眸凝向润喜:“润喜,这是怎么回事?我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这个……”润喜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欢抓住了这个神情,像是抓住了润喜的死穴,立即指向她,叫嚷起来:“你看,你看她现在的表情,那分明就是心虚,云侍卫,可见我说的都是真……”
“也,也不是这么回事,”润喜急了,急切道:“老爷,这事还是不要说了,等我们姑娘从侯府回来再说,侯爷的病势不容我们耽搁呢。”
说着,她拽起姜青芷的手就要走。
姜欢可不干:“不行,这事眼下不说清楚,你们就不能走,趁着云侍卫在这里,也算是帮着我做主了,云侍卫,劳烦你了。”
云耳摸摸下巴,皱眉:“按理说,侯爷那边的病情……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突然切换到笑脸模式,嘿嘿笑道:“既如此,那就先这把这边的事情说清楚,那个,那几个郎中呢,你们都进来,都帮着姜老爷作证一下,也免得回去的慢了,侯爷再责骂于我……”
那几个郎中本来就站在门口,抻着脖子吃瓜呢。
如今听到里面叫唤,可以近前的看热闹,哪有不愿意的理,一个个的带着自己个的小徒弟,杵到了门口。
“你看,姜老爷,这些郎中都是汴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如今有他们在这,算是给你我做个见证,倘若真的有什么时候,免得咱们都说不清楚呢,”云耳一脸欠揍的模样,嘿嘿笑着转向姜青芷:“姜姑娘,我想你也是没意见的吧?”
“……”
姜青芷没有回话。
润喜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瞬间很难看。
而润喜则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紧张的搓着衣角:“要不,咱们自己家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说吧?”
“那不行,”姜欢占了上风,怎么会轻易退步,当下扯着嗓子叫嚷:“今日有人证在这,有什么话咱们说清楚,免得将来心生怨怼。”
姜青芷沉下气场:“父亲,这事……女儿觉得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实在是没有必要嚷嚷的大家都知道,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姜家。”
“哼,你们做得出丢脸的事,自然怕人知道了……”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些石头是我们放进去的吗?”
“笑话,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不成?”
“……”姜青芷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咬住下唇:“既如此,那劳烦诸位辛苦一下,随我来。”
她旋身走下台阶,径直走到东厢房。
“润喜,打开!”
“姑娘,别……”润喜急了,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还用手捂住了腰间的钥匙串。
那串钥匙是家里所有房屋的钥匙,还有姜青芷的那些嫁妆箱子的钥匙。
姜欢给了孙通一个眼神。
孙通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得罪了!”
拽下钥匙,他又一手推开润喜,动作麻利的去开门。
“孙管家,不要……”
润喜想要阻止,但是被几个小厮拦下了,姜青芷身边的嬷嬷们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去帮忙,将润喜从他们手中强了回来。
就是这一折腾的功夫,孙通已经打开了厢房的门。
姜欢第一个冲了进去。
这里便是姜青芷存放嫁妆的地方,一屋子的箱子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几乎堆砌到了房顶上。
其中,有几个箱子是打开的,但大多数还和出嫁时一样,还贴着大红喜字和封条。
姜青芷神色阴郁:“你们想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想看什么自己看,我就不信,就那么巧的几箱子石头,都送回到姜家的马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