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姜青芷“嘭”的一下,重重放下茶盏,冷眸:“我如今已经不是姜家人了,你若是敢动我,我就去府衙告你私囚之罪,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殿试之名是否还能保得住!”
林姨娘本来听到儿子为自己做主,要抓了姜青芷,心里还觉得甚是欣慰,因为有儿子给自己撑腰了。
孰知,姜青芷上来就来了个大的,拿姜睿的前程做赌注。
她脸色一变,连忙抓住儿子的手急切道:“睿儿,不行,不是,不是她,是阿娘我自己磕到的,不是她干的,是我自己……来人,送,送大姑娘回房……”
“阿娘,你怕她做什么?她一个被夫家休了的下堂妇,谁会信她的话?”姜睿才不怕姜青芷的威胁呢:“姜青芷,你还以为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大娘子呢?现在你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一句话,就能给你落一个威胁生员的罪名!”
他即便在殿试中落榜,什么都不是,可是秀才生员的身份还是不变的。
而姜青芷做为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弃妇,在他一个生员面前,什么都不是。
不过,林姨娘还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姜青芷生出事端,她一个劲的安抚儿子:“睿儿,这件事就算了,以你为重,以大局为重。”
“母亲,你不用怕她,她被父亲打了个半死,躺着都不能动了,可国公府那边连个人都没露面,这样的人,你还怕什么的!”姜睿吃定了姜青芷,冷笑道:“而且,她都敢拿刀伤你了,你还要隐忍?你能忍,我身为人子,我不能忍!即便将来传出去,我是为母报仇,也不会有人说我什么的!”
一招手,林姨娘身边的两个嬷嬷立即冲了过来。
竹枝想要护着姜青芷,却被其他人拦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青芷被嬷嬷被带走。
“大公子,你做什么?我们家姑娘还有伤,她还得吃药养伤,你要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做她应得的报应!”姜睿冷笑一声,喝令:“把她也关起来,不要关在一起,也让二妹妹尝尝什么叫做惩罚!”
姜青芷被拖去了柴房。
嬷嬷们都是林姨娘的人,动起手来也是丝毫不手软,完全不管姜青芷的身体状况,粗暴的将她给扔了进去。
“对不住了,大姑娘,这是大公子的意思,您要是心里有气,有怨恨,就去找大公子理论,可别记恨上我们!”
姜青芷摔到柴堆上,一动不动。
嬷嬷们也不管她的死活,锁上柴门之后就走了。
很快,香兰的小脑袋透过了窗户上的栅栏,急切问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姜青芷缓缓睁开眼睛:“我没事,竹枝呢?”
“竹枝姐姐被她们关进马厩了……”
“没受伤吧?”
“没有,”香兰将一堆东西从缝隙里塞进来:“姑娘,这是您要的药,按您说的,都在这里了,姑娘,我和伶仃就守在外面,若是有事,您在窗户上挂个绢帕,我和伶仃看到就会过来的。”
姜青芷拿过那堆东西,不急不缓的打开:“传话给张金成,一切计划不变,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好!那,姑娘,我走了,你有事记得喊我们!”
香兰再一次叮嘱了之后,勾着小脑袋,顺着墙根一溜烟的溜走了。
姜青芷则是不慌不忙的打开地上的瓶瓶罐罐:“这是吃的药,这是外敷的,这个,也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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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
吴氏趴在床上,让丫环给她后背的伤口上药,范鼎盛站在屏风外面,低声道:“母亲,姜锦莹也回来了!”
“你赎的她?”吴氏立即弹跳着撑起上半身,一点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我是怎么和你说?那个贱人就得在里面多关几天,这才能压制住她,否则岂不是要骑在我们母子头上作威作福?”
“母亲,不是我赎的人,是她身边的那几个女使,听说是花了三倍的银钱呢,”范鼎盛长出一口气,咬牙:“不过,姜锦莹是个蠢的,她一直以为是我赎的她,刚才还和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呢!”
吴氏想了一会,揪心道:“贱人真是好命!竟然有姜睿那样的胞兄……如今她娘家的哥哥还没怎么着呢,若是进了朝堂,一朝势大,咱们母子可就要被压着了。”
“所以,儿子想着,近些日子还是对她好一些吧,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动辄打骂,摆婆母的款了,一切都殿试结果出来之后再说……也不过再等两天罢了。”
“好,依你,她不是伤了吗?这几天就不用过来请安了,让她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自己做主,不用事事都来回我!”
“……”
母子俩说话的空隙,有婆子过来禀告,说是姜家听说姜锦莹回家了,差人过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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