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是大哥哥的意思,那我便知道要怎么做了!”姜青芷的眼中迸出讥笑,意味深长的再次盯了姜睿一眼,在竹枝的搀扶下,蹒跚离开。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孙通咬着后槽牙,低语:“听起来像是有事,大公子,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告知老爷?”
“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姜睿不屑道:“你至于怕成这样!”
“是……”
“我说,真不是你故意在这里拦下我,故意套我说出的那些话?”姜睿此时感觉有点不对劲:“要不然,二妹妹怎么会来的那么巧,恰好的就听到了那句话?”
“大公子,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干的,”孙通连忙举起右手,对上天空:“我怎么会故意和二小姐勾结,她如今就是个下堂妇,又和老爷闹成那样,也不算咱们家的大姑娘了,我,我不会干那么蠢的事。”
“算你识相!”姜睿叱喝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起步离开。
而在他身后,孙通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摩挲了许久后,嘿嘿一笑:“一千两,说几句话而已,天也会原谅我的!”
他迅速瞥了眼周围,喜滋滋的收好银票,背着手,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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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敲着梆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街角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
临近三更天,一个男人打着哈欠,时不时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肩背,疲倦的走过来。
“老胡,今天你值夜呐!”
男人像往常一样,和更夫打着招呼。
可更夫却没像以往那样和他有所回应。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现更夫换了人,不由好奇道:“换人了?老胡呢?”
更夫咧嘴一笑:“他今天休息,换我替他,能是田小哥,姜家的门房吧?”
“是,你……”
“姜家着火那天,有人从角门抬出去一个麻袋装的姑娘,是谁抬的?”
“……”更夫的话让男人瞬间脊背发凉,意识到不妙:“你,你是谁?”
不等对方回答,他撒腿转身就跑。
更夫的速度却快如鬼魅,一闪身到了他近前:“兄弟,别害怕,我们就是问几句话,问过了,便走。”
“你,你们?”
男人一惊时,发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转头看时,只见张金成带着人走了过来。
“张金成?”男人认出了张金成,也瞬间意识到了今夜是什么情况,都不等张金成开口,立即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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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芷捣碎了药草,将药汁挤出来,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
竹枝拿着几张便条,小跑着进来:“姑娘,有消息了。”
“是谁?”
“按照姑娘的吩咐,孙教习和张金成等人带着几个兄弟,兵分几路,在今晚上各同时找上了那些看门的门房小厮,还有府里值夜的打更人,他们的说法大同小异,在这些人之后,吴家的三兄弟最是可疑……”
“吴家三兄弟?”姜青芷一怔:“哪个吴家?”
姜家府里有不少姓吴的,但是有三兄弟的吴姓人却没有,难道是她嫁出去的这段时间,家里添了新人?
竹枝的脸色很不好:“不是咱们家的人,是吴家……范家姑爷的舅家!”
“……什么?”姜青芷愕然,立即接过竹枝手里的便条。
竹枝解释道:“这是他们几伙人分别打听出来的消息,我刚才综合了一下,这个田小哥的话语最可信。”
田小哥的话是张金成送来的,上面说姜家着火那天,范鼎盛的三个舅舅都在姜家。
那天殿试,吴家一早便陪着范鼎盛夫妇俩来到了姜家,当时范鼎盛和姜睿是乘坐同一辆马车去参加殿试,而范鼎盛的三个舅舅便在姜家和姜欢等人等候消息。
也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兄弟三人鬼鬼祟祟的扛出来一个麻袋包,田小哥当时看的很是清楚,麻袋包里裹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