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听,还能退还房钱,一个个都心动了。
“姑娘,此话当真?”
“要是我们说实话了,真的会把房钱都退给我们?”
“……”
他们都以为摊上事了,毕竟老丁头被打的那么惨,都去了半条命。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便是退还所有的房钱,这代表着他们白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损失都没有。
面对他们的质疑,润喜一脸的不高兴:“你们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姜家的二小姐,也是姜家嫡女,岂会赖你们那几个房钱?”
姜家财大气粗,满汴京谁人不知?
更何况,姜家嫡女还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原来是姜娘子,失敬,失敬,”其中一个穿长衫,看似也是几人中最有体面的一个,立即躬身行礼:“在下一定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姜娘子放心。”
“如此便好,张金成,你去给他们几个安排一下,顺便打点一下府衙那边,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免得日后再生出什么是非来。”
姜青芷安排好了这里的事情,带着徐妈妈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指出了几处需要马上修葺的地方。
“明天润喜跟我回姜家,徐妈妈,你和竹枝还有赵妈妈她们留在家里,明日奔丧,后天正丧,大后天太公入土下葬之后,我才能回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几个要小心行事,不要和国公府的人有沾惹,也要快些修整好这里。”
“是,姑娘放心,我会让匠人连夜动工的,”徐妈妈应声,但还是不放心道:“姑娘,恕老奴直言,这里的事情都好办,姑娘还是多想一下明日之事吧。”
润喜也担忧道:“是啊,姑娘可是想好应对之策了?按理说,姜家早就应该派人过来询问姑娘和离的事,可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姜家来人……明日回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风波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什么,”姜青芷淡眸冷笑:“左右嫁妆是在国公府,他们不能上门去抢,没了嫁妆的争夺,我和他们也就没什么利益可言了。”
姜家太公名下的产业,都是当年太祖留下的家业,早就在太祖离世的时候,就做好了财产分割,只是为了家族兴旺和便于管理,便放在了太公手里罢了。
如今他去了,族人不过是将那些财产重新分配。
而她只是姜家的一个女儿,又是个小辈,根本就没有财产争夺的资格,所以只要不涉及到嫁妆的问题,姜家的矛盾就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因此,姜青芷对此并未在意。
郎中请过来后,诊治了一下老丁头,说是他的腿骨断了,需要静养,姜青芷便让人将他抬回本家,留下治伤的银钱,又将其他房客分别安置了,预备着后期可能用到。
忙完所有的事,已经过了饭时。
想着回去用饭也是麻烦,姜青芷便带着润喜去了宴遇楼,定了个单间,点了几个简单的饭菜,凑活吃一些。
不多会,伙计送来了酒菜。
但是润喜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你站住!”
伙计连忙躬身:“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送错饭菜了吧?这不是我们点的,”润喜蹙眸:“我们点的都是素菜,醋溜菜心,小炒肉什么的,什么时候点这些肘子炖鸡了?”
姜青芷还要回去试明日所穿的素服,所以便点了几个简单易炒的菜肴,可这些肘子炖鸡的,哪一样都是要熬火头的,所以她们根本就没点。
伙计闻言笑道:“姑娘的饭菜还在做着呢,还没那么快,这些菜肴是隔壁的客人怕姜姑娘饿着,所以便先送过来了。”
“隔壁的客人?”姜青芷一怔:“送我的?谁啊?”
“姜姑娘,那位客人说了,姑娘若是想要邀请他,他便过来同姑娘说说话,若不然,便让姑娘自行用饭便好,而且这些饭菜连带着姑娘的菜肴,那位客人也是结过账了。”
“……谁啊?”润喜疑惑的看向姜青芷:“姑娘,要见吗?”
“人家又是送酒又是送菜的,想必是有话要说的,”姜青芷看着菜肴,淡眸而笑:“小哥,麻烦你请那位客人过来说话。”
伙计连声应声,躬身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