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什么下药?”国公爷恰好从内屋走出来,闻言脸色瞬间就黑了,阴沉沉的看着盛氏:“你又给她下药了?”
“没有,我,没有,”盛氏慌的不行,老脸煞白,急赤白脸的跑去要厮打姜青芷:“小贱人,你又胡说什么!”
“大娘子……”润喜等人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护着姜青芷。
刘妈妈等人见此情景,也冲了上来,急匆匆的拉开了盛氏。
“夫人,您气糊涂了吧,快些坐下歇歇。”
大宅门里女眷打架,那是亘古没有的事情。
别说盛氏这样的身份了,就是刘妈妈这样的大女使,都不会自己动手惩戒下人,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亦是盛氏自己的儿媳妇。
这要是传出去,盛氏的脸丢尽了,就是国公府满门都没脸面。
国公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一时间不察,等盛氏被拉开了才缓过神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盛氏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气恼的指向姜青芷:“公爷,你可是听到了吧?姜氏她亲口承认,阿纳中的毒,就是她下的……而且那毒还是预备给我的,她,她这是要毒死我这个做婆母的的!”
“大娘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你这不是忤逆不孝吗?即便国公府夫人做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说下毒就下毒啊……”刘妈妈也跟着帮腔。
“你们这是要倒打一耙吗?先下手为强吗?没关系,咱们时间充足,又都是张了嘴的人,有什么拿出来放在明面上,摊开了说!”姜青芷才不畏她们呢。
她敢下毒,就不怕被人揪住小辫子!
相反的,事情闹得越大,对她约有好处。
她撩了裙裾,跪下。
“父亲,母亲的羹汤里有毒,是我亲手下的,润喜是我的女使,她只是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如果又什么事情的话,我一个人承担后果!”
“呵,你一个人承担?”盛氏气哼着冷笑:“我和你说,今天不管有事没事,你们云聚苑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吗?”姜青芷抬眸,咄咄的对视着国公爷的眼睛:“如果父亲也是这么想的,那儿媳便什么都不说了,今天就任凭父亲处置!儿媳绝对没有怨言!”
“你以为你能躲得了……”盛氏叱喝。
“肃静!”国公爷蓦然一声低喝。
盛氏一怔,发现他是在呵斥自己,脸上顿时无光,但是又不敢违拗,只好悻悻的闭上嘴,恶狠狠的瞪着姜青芷。
她倒是要看看,儿媳都给婆母下毒了,做公爹的要怎么处置。
国公爷沉声坐下,瓮声:“姜氏,你可知道,按照我们朝堂律法来说,儿媳谋害婆母,给婆母下毒,该当何罪?”
“罪责当诛!”姜青芷回答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
国公爷不解:“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你为什么还敢这么干?”
“父亲,儿媳冒昧的想多嘴问一个问题,不知道可否?”
国公爷皱了皱眉:“可!”
“按照我朝律法,婆母传统儿子给儿媳下毒,又该当何罪?”
姜青芷的话还没说完,盛氏那边就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就要扑上去再撕巴姜青芷。
“小贱人,你又要胡说什么?”
“住口!”国公爷“嘭”的一声摔碎了茶盏。
崩飞的茶盏碎片从盛氏的身前飞过去,吓得她立即站住脚步,气虚的很:“公爷,她,她这是胡诌八道,信口雌黄,你怎么能由着她胡说呢!”
“是不是胡说的,我自会调查,”国公爷脸色越发阴沉:“倒是你,如果再这么气急败坏的话,我就真的以为你做贼心虚……而姜氏说的句句是实了!”
“……”
这么一震慑,盛氏不得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想要刀死姜青芷的眼神,怎么都拦不住。
国公爷沉住气息:“姜氏,你继续说!”
“父亲,您可以问问府里的下人,想必他们都看到昨天小世子去云聚苑时,拎着一个食盒,那个食盒里有一味糕点,名为糍粑糕,只是后来世子爷离开之后,将糍粑糕带走了,所以我没有直接证据……”
“没有证据?呵!”盛氏一听没有证据,整个人又支棱起来了:“没有证据你都敢对我下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