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会让你们都看到,什么叫一手烂牌打出王炸!”
“……”
果然,姜青芷和李莲花面面相觑。
她们都是懂得打桥牌胡牌的,可王炸是个什么?
竹枝端了药盏进来,行了礼:“大娘子,该吃药了!”
润喜立即道:“两位姨娘,我家大娘子需用药了,两位且稍坐片刻。”
李莲花识趣起身:“大娘子身子虚弱,得静养,我们也是累挺了娘子半日,就不叨扰,先走了。”
“等一下,我的事情还没完呢,”金镶玉抓过周艾轩,推到姜青芷面前:“煊元说,想要艾轩去族里的学堂上学。”
“应该的,我昨天也是想过这件事了,”姜青芷喘息着,倦怠的抬眸,抬手唤过周艾轩,勉强笑着,拉过他的手:“哥儿的学业最是要紧,莫要因为搬家的事情耽误了读书……”
话没说完,周艾轩就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还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一脸的嫌弃。
李莲花直接看呆了:……这孩子是一点家教都没有吗?
以前只听说小世子的外室娇养孩子,纵的孩子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竟然敢对当家大娘子这样无礼?
姜青芷则像是没看到周煊元的小动作,借着疲倦的样子,歪回了床榻之上。
好在金镶玉还是有点脑壳的,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对姜青芷太过分了。
退一万步来说,他们母子现在还在求着姜青芷帮忙办事。
当下呵斥:“艾轩!”
周艾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梗着脖子很是不高兴道:“阿娘,她有病!你不是说有病的人不能碰吗?有病毒有细菌,要是死了还晦气……”
“住口!”金镶玉的面子挂不住了,连声低喝。
倒不是因为当着病人的面说这些难为情,是觉得自己私底下说的那些话,如今被儿子摆到了桌面上,让她颜面难堪。
但她也没多训斥儿子,而是转身道:“姜青芷,他还是个孩子,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金姨娘……”润喜听到金镶玉还和以往一样,直接称呼姜青芷的名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如今已经是小世子的姨娘了,论资排辈,该称大娘子一声姐姐!”
“姐姐?她比我小那么多,我好意思叫,她好意思答应?”金镶玉抚上自己的脸庞,眼中漫上一丝丝的不屑:“如若她不觉得尴尬,我倒是无所谓。”
“金姨娘,你这也太……”李莲花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想要说说府里的规矩,但是姜青芷开口道:“金姨娘,在府里,你我私下的时候,我倒是也没多少讲究,你随心就好,可如果出门在外,咱们可是国公府的颜面,这该有的尊卑,你还是要有的!”
她的声音不大,声线很弱,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对了,顺便再说一句,我的云聚苑里,女使一共有八十七人,但是按照国公府的规矩,我这里只能有十五人伺候,可我在家里懒散惯了,习惯多用人,不过金姨娘放心,我屋里的女使月例,也只领十五个人的,这些都有账册可查,一笔一毫的账目都在,至于其他人的……那都是我自己支付的工钱。”
“……”金镶玉的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
姜青芷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所以呢,金姨娘也不用太拘束于国公府的规矩,你院子里的人可以随意添置,你高兴就好,只要不坏了国公府的规矩,你想用多少人就用多少人。”
“不过,金姨娘,有件事虽然没写进家规,却也是要谨慎遵守的,”李莲花在一侧“贴心”提醒:“所有进入国公府的女使,都必须身家清白,绝对不能要那种名声不好的女使家丁,所以金姨娘在买卖女使的时候,一定要审查清楚她们的祖宗三辈,还要官府出具的籍契文书,若是良籍还好,倘若是贱籍……则要斟酌而用才行!”
贱籍两个字,深深刺疼了金镶玉的耳朵。
她蓦然冷笑:“李姨娘是不是太极端了点?贱籍怎么了?我之前就是贱籍!”
“金姨娘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说贱籍不好的意思,只是说要多加斟酌审问,问清楚对方是如何入的贱籍……如果我像金姨娘所说的瞧不上贱籍,岂不是等于瞧不上我自己?”
“你?”金镶玉听到这话一怔。
李姨娘坦然抬眸:“我就是贱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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