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我看你……见到范姑爷的时候,总是很紧绷,这一次更过分了,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许是,许是与他不熟,又是这样的情况下,紧张的吧。”姜青芷擦着手心里的汗,若有所思:“下船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别让人看到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大娘子放心,上船和下船的码头,霍侯都安排了人,清空了街道,又有马车接送,不会有人看到的。”
“霍侯……”姜青芷手一顿,捏紧了绢帕。
霍钧承最近总是出现在她身边,好像发生的每件事都有他的参与。
“大娘子,我,我感觉霍侯总是奇奇怪怪的话,”润喜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道:“可哪奇怪,我又说不上来。”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是利益共存而已,”姜青芷打破她的话:“之前我们在长公主府遇到他,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小皇叔,去禹城买海沉香,也是因为他也在采购,至于这次相遇,也是因为他与北伯侯家的交情……”
顿了下,她将绢帕交给润喜:“大家都是一个圈层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润喜眼神微妙的看着她,嘟囔的洗帕子:“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却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我觉得奇怪,还是你觉得奇怪?”
姜青芷的话,与其说是给润喜解惑,不如是在自我解释。
她和霍钧承的每次相遇,若是抛开上一世的孽缘纠缠,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已经完全变了,他或许也变了呢……”
**
画舫靠岸之后,范鼎盛被云仓带走了,塞上岸边等候的马车后,扬长而去。
姜青芷等了一会,这才下了船,上了自己家的马车。
她的马车走后不久,云耳无声的出现在画舫上,扔了一包银子给船夫。
“这是侯爷给的赏银!”
“谢侯爷……”船夫喜滋滋的收了。
“没漏出马脚吧?”
“啧,这个自然没有,肯定没有!”船夫不高兴的吧唧嘴:“我们都是知道分寸的,又从没来过汴京,都是生面孔,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那就好,收好银子,回去赏给兄弟们。”
云耳转身要走,船夫连忙拉住他:“等一下……”
“……还有事?”
“嗯,是这样的,”船夫挠挠头,悄然瞥了眼周围,凑到云耳耳边低声道:“云小哥,我想问件事,又怕冒昧,嗯,这……”
云耳斜睨他一眼,没说话。
船夫嘿嘿笑了两声:“是这样的,兄弟们之前接到任务,说是侯爷要我们做事的时候,我们还很激动,以为是要做什么大事,毕竟咱们这些暗卫养了那么久,侯爷从未启用过……”
云耳咬紧后槽牙,眯了眯眼睛,眼神漫上了煞气:“你这问题可真够冒昧的!想死吗?侯爷的事情你也敢这样质问?”
“不是质问,我哪敢啊,我就是代兄弟们问一句……”船夫瞥向姜青芷消失的方向:“那姑娘是不是顶重要的人?要不然侯爷也不会贸然启用我们……”
“再说下去,我就要杀人灭口了!”云耳阴沉了脸。
“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多嘴一问,哥儿不想说也就算了,”船夫陪着笑脸,将银子踹进了怀中,抓起竹篙:“云小哥,麻烦你下去,我这是租的船,得还回去了,多等一会便是多一会的银钱呢!”
“少给我装穷,回去以后注意你们的嘴巴,别坏了侯爷的大事!”云耳警告完,纵身跃下画舫,快步拐出街角。
急行几步后,纵身跃上屋脊,连续几个跳跃穿梭后,落进一个荒废的院子。
霍钧承立于树下,捏着一片落叶迎上天光,树叶的暗影轮廓遮住了他的眼睛。
“侯爷,一切顺利,姜姑娘也回府了。”
“范鼎盛呢?”
“他也回去了,云仓亲自押送回去的。”
“没什么事吧?”
“没有,只是……”云耳欲言又止。
霍钧承的眼睛瞬间眯了眯:“怎么了?范鼎盛做什么事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