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姜青芷心中冷笑。
自然是她做的手脚了!
上一世姜锦莹所遭遇的那些事情里,盛氏是顶重要的推手。
今生,姜青芷可不想自己也被盛氏套进龌龊的圈套,就提前设下了自保的一环,那就是给盛氏治病的药。
那些药单看药方是没问题的,但是经久服用之后,会产生一定的毒素,若非极其经验的神医,否则绝对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而药效发作的时间,就在这几日。
她福礼后,抬眸间,温柔又乖顺:“母亲是不是觉得心口躁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口干舌燥,郁闷难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盛氏猛然起身,焦急道:“也就是最近这几日才这样,之前一直好好的。”
“可能是因为母亲所服用的药,有躁火积肝的原因。”
“什么?药有问题?”盛氏明显不高兴了:“你给我吃的药竟然有问题?”
“母亲明鉴,是药三分毒,母亲有疾,想要治病,就必须服药,可若是服药,势必会带来不舒服的副作用,”姜青芷一副受了委屈的无辜模样:“倘若母亲难受,停了药便好,也就三两天,药效就散尽了。”
盛氏一时无话。
她被病症折磨多年,好不容易吃了药可以安睡了,如今却又要她停药,那岂不是又夜不能寐了?
周煊元此时才听懂她们的对话,诧异道:“母亲的药方,是大娘子开的?我竟不知,大娘子还会治病呢。”
“不过是少时在闺阁中自学了几本医书而已,见母亲身体不好,就自作主张的开了药方,没想到却给母亲带来了烦恼,是儿媳不孝。”
她从润喜手中接过一个食盒,打开,取出一端热气腾腾的米粥。
米粥散发着特殊的药香味,盛氏只是闻了一下,就觉得神清气爽,心底的那股子燥闷轻了很多。
“这是什么?”
“回母亲,是药膳,里面加了一些性寒的药物,应该可以压制母亲的不适感。”
“快拿来我尝尝。”
盛氏迫不及待的让刘妈妈接过来,三两口将药膳吃了个干净。
果然,吃完之后,顿觉遍体生凉,近几日淤积在心口的燥热渐渐散去。
“舒服,可太舒服了,像是吃了冰块一般的舒爽,”盛氏吃下最后一口,抚压着心口,“姜氏,你这药膳是用什么做的?”
“母亲喜欢吃,便是儿媳的福气,以后儿媳天天煮给母亲吃。”
“这哪成啊?你是国公府的大娘子,又不是咱们家的女使婆子,怎么能天天让你煮来我吃?”盛氏用绢布擦了擦嘴,不动声色:“不如你把方子告知刘妈妈,让她这个老货每天辛苦些好了。”
盛氏也不是傻子。
每天等姜青芷给她煮药膳,缓解病燥,那就等于有了把柄落在对方手中。
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被她拿捏。
倒不如趁着周煊元也在,逼她交出方子。
果然,姜青芷面露难色:“母亲心疼儿媳,儿媳心里明白,只是侍奉母亲是儿媳本分,怎么能代她人之手呢!”
“怎么,姜氏,莫非你这个方子也是什么秘方,不可告人吗?”盛氏冷笑:“姜氏,你要搞清楚,你如今已经是我国公府的儿媳妇,你所有的秘方,也就是我们国公府的方子,我这个婆母也是可以知道的!”
“……”姜青芷没有回话,只是很为难的看向周煊元,想要求她帮自己说几句话。
周煊元本想帮她劝一下母亲,但是在看到盛氏的神色后,还是说道:“母亲也是心疼大娘子你,不想你劳累,若是,若是那药膳的房子不甚打紧的话,不如就告知刘妈妈,也省得你每日辛苦了。”
“这,这个?既然连夫君都这么说,那,那我回去之后,便写了方子让人松来……”
盛氏怕夜长梦多,急忙道:“一个方子而已,何须还要回去写,在我这里写了也是一样,刘妈妈……”
回去写?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