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头一回见这样做生意的,但也没恼,只是觉得奇怪。
回了虞府,将此事说与兄长听,虞修昀却脸色微变。
魏王领兵南下,淝水畔投鞭断流,大军压境,傅兴那个老匹夫吓得不停传信给他。
但吊诡的是,淝水畔的大军仍以伏巽为首,魏王在哪?
虞修昀心中隐有不安,裴执不会中途兵分两路,从荆州南下吧?
不会的,魏王一向谨慎,两边作战,他何时那般冒进过。
“哥哥,你怎么了?”虞听晚见他脸色难看,忍不住关切。
虞修昀看了眼妹妹,总觉今日她碰见的,是裴执的探子。
“没什么,近日府衙有人报了案,说城内有采花贼,晚晚近日还是待在府中。”虞修昀握着她的手,“哥哥会多派几个影卫给你。”
虞听晚在府中闷了几日,忽然听府中花匠们议论,说宛城已被攻下,魏军不日便能抵达襄阳。
她站在花匠背后,轻声问道:“你们说谁?”
花匠们被吓得扇了自己一巴掌,公子不让姑娘知道这些,偏叫他们说漏了嘴。
见他们都不回答,虞听晚难得生气,径直去书房找兄长。
“怎么了?”虞修昀语气温柔,眉眼却难掩疲倦。
“裴令——魏王到宛城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虞修昀叹了口气,“告诉你,让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么?放心,襄阳能挡住魏王的大军。”
她一贯信赖兄长,乖乖离去。
虞修昀一人在书房里,手撑着额头,想起军报里不堪一击的宛城,手中笔断成两截。
入夜,虞听晚刚准备歇下,瞥见窗户没关,心中犯嘀咕。
正要唤人来,一双手却捂住她口唇,往后一带,逼着她后仰倒在男人胸膛。
她忽然想起兄长说的采花贼,一时心慌。
“晚晚。”身后男人的声音万分熟悉。
是裴执,虞听晚转头,一瞬间如在梦中,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此刻应该逃跑,但腿都软了,双脚如同生根一般动也动不了。
“这么想念我么?”裴执借着月色端详面前女子的神情,他眼神冰冷,叹息道:“为何要在大婚夜逃走?”
她终于恢复些力气,张了张口,问道:“我哥哥呢?”
裴执能光明正大进虞府,难道襄阳城已破?不可能,他前不久才攻下宛城,没有那么快的。
“我来此处只为寻你,如何知晓虞公子在何处?”裴执嗤笑一声,“许是在和部下商议,该如何杀了我这个妹夫?”
“外面的影卫不会来打搅我们。”裴执将她抱上榻,抚着她脸颊道:“怎么这个神情,我又没杀他们。”
“你怎么进来的?”虞听晚下意识往后缩,将他的手推开。
“襄阳城能挡得住大军,但挡不住我,至于虞府的影卫,武功皆不足道。”
虞听晚低头沉默,不知该和他说什么。
她以为裴执会杀她,但现在看,她似乎并无性命之忧。
裴执捏起她下巴,见她比在长安时丰润些,脸色越发阴沉。
“你在这里倒是过得滋润。”他沉默片刻,“在襄阳玩够了就和我回长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