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忽然道:“殿下,臣有些话想对公主说,能否容臣暂离片刻?”
裴执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有些事还未与姨母说清楚,颔首道:“去吧。”
赵清离开了约莫半刻钟,回来后脸色苍白。
“张将军,孤今日将茶水都备好了,尝尝如何?”
认义女本流程繁琐,但裴执等不及了,只想借此堵住文臣的嘴,干脆敬茶行礼便算结束。
虞听晚明白敬了这杯茶,离大婚便不远了,故而有些犹豫。
裴执轻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赵清在
虞听晚沉默片刻,终是去敬了茶,轻声道:“父亲。”
张玉书接过茶,只觉物是人非。
昔日同僚离京后,未曾提及旧友只言片语,甚至死讯也不曾传至凉州。
而现在,他的女儿居然成了自己的义女。
他只觉世事荒谬无常。
张玉书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见此事终于了了,便想着告退。
裴执见赵清也打算离去,“还请姨母稍留片刻。”
“孤方才见姨母和张将军神色疏离。”裴执顿了顿,“不知是出了何事?”
赵清离京前,和张玉书早有婚约。
张玉书在回京前就迫不及待来信,想求娶赵清,若非见这两人气氛尴尬,裴执方才便提此事了。
“我与张将军本只有年少浅薄情意,多年未见,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同。”
赵清神色冷淡,手中茶盏却有些不稳。
裴执将张玉书所求之事说出,叹息道:“正因为此,今日让姨母见一面虞听晚。看来晚晚敬义母的茶是递不出去了。”
赵清一时哽咽,强行忍住眼泪。
“我在北胡时,单于怕我生下子嗣,混淆血脉,早早灌了绝子汤。”她嘴唇发抖,“我身子颓败,而他正值盛年,原本就不相配。”
虞听晚怔住,听闻北胡单于独宠清河公主,看来这独宠也名不副实。
暖阁门忽然被推开,张玉书进来谢罪道:“主公,恕臣失礼。”
他转向赵清,喉咙滚动,眼眶泛红。
“臣见公主,如见明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赵清忽然掩面失声痛哭,过了片刻方才勉强止住,摘下一只耳环,递给他。
虞听晚有些动容,在赵清和张玉书走后,问道:“令卿明日要进宫请旨么?”
“自然,我今晚便命人拟好旨。”
他偏头见虞听晚神色柔和,白玉般的脸颊因暖阁太热有些泛红,心头一软。
裴执轻声道:“我以往见有情人的戏码,总觉乏味,但你在我身边,倒让我对两情相悦的佳偶生出慕艳之意。”
虞听晚神色淡淡,毫无感动之色。
“我只羡慕公主有个好外甥,至少张将军再喜爱她,也不敢将她关在后宅。”
虞听晚每每挖苦裴执时总格外轻言细语,如绵密的细针刺得他心口发痛。
裴执脸上笑容如春风拂面,手指抚过她脆弱的脖颈。
“晚晚,或许这就是命,你此生只能与我纠缠不清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