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陵吉除了她兄长,没有哪家子弟有才名,倒是动辄张口闭口仕途经济,她不愿与之来往。
“我曾两次路过陵吉,子弟多是平庸之辈,配不上你。”
裴执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不过陵吉倒是好地方,晚晚,待大婚后,我陪你一道回去,祭拜你父母。”
听见那声“晚晚”,她眼皮一跳,呼吸一滞,最后抿唇不再说话。
月朗星稀,从凉州到京城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日夜兼程赶往长安,扬起的飞尘远远望去如大雾弥漫。
“玉书,现下到哪了?”
一名面容清丽温婉的女子撩开车帘,温声细语。
“清……殿下,快到司隶了。”
张玉书一路上骑马护送,唯恐有刺客,一刻也不离开赵清的马车。
他率军逼近北胡时,对方未曾想到魏王会动真格,北胡贵族们已经同意交出赵清,偏偏单于不愿意。
待张玉书率军兵临王城下时,北胡的大贵族们软禁了单于,将赵清送回去求和。
裴执下了军令,见好就收,北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莫要穷追猛打。
张玉书退兵后,命新婚燕尔的张霁留守凉州,自己则回京复命。
也是请一纸赐婚圣旨。
“玉书,这么多天了,你也回马车内歇会。”赵清轻咳了两声。
张玉书一向严肃沉默,此刻却微笑道:“殿下,臣是武将,这点路程不算累。”
“我没想过你会做武将。”赵清眯了眯眼,想起当年的事情,“你说要在长安开家胭脂铺。”
“少不更事时说的,没想到殿下还记得。”张玉书耳根泛红。
“的确,关内侯的儿子,怎么可能做个胭脂铺掌柜。”赵清好像也在嘲笑少年时的胡言乱语,“你若真去做胭脂,恐怕连亲事都说不成。”
张玉书眼神微黯,握紧了缰绳。
“殿下,臣至今未曾娶妻。”
女子一时愕然,顿时明白了什么,眼角水光一闪而逝,放下车帘不再说话。
一直到长安,她都鲜少与张玉书说话,就像躲着他一样。
裴执率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远处队伍蜿蜒数里。
赵清见到裴执的第一眼,便泪湿眼眶,她在北胡再消息不通,也晓得她阿姊和裴旭接连逝去,新魏王继位。
“阿姊葬在何处,我要去祭拜她。”
裴执神色温润,轻声道:“过几日天晴,孤便陪姨母一道前去。”
“至于明日,孤有要事需得拜托张将军和姨母。”
赵清昔日的公主府一直在,裴执早命人修葺妥当,一切皆交由属下打点,府中一应俱全。
深夜,张玉书终于将在北胡所见所闻悉数禀报,见裴执神色还算满意,犹豫再三,忍不住问道:“不知主公明日,要吩咐臣做什么事?”
先前魏王便传信给他,叫他速战速决,京中有要事相托,但具体何事只字未提。
“让你认一位义女。”裴执笑意浅淡,“孤打算立她为王妃,可她身份特殊。”
张玉书以为这女子出身微贱,故而需抬一抬身份。
“主公娶妻,纵使出身不好,旁人怎敢置喙。”
“她曾是宫中贵妃。”
此言一出,张玉书立马瞪大眼睛,还未等他张口劝阻,便听见魏王道:“亦是虞公明的女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