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和叶采薇好好的度蜜月,一堆事情就来了。
智空这天打电话告诉我,通往茶山的路要重新铺设水泥了,山顶的手工茶叶作坊可以提上日程了。
对于他的消息,我是深信不疑的,毕竟,他现在接触的人远远是我不能想象的。
我叫上曹可馨,一起去了南空寺去叫智空和尚。
“恭喜江南。”智空笑着向我贺喜。
“多谢师傅的礼物,费心了。”我还记得他送给我字幅的一片心意。
“茶厂的各项手续都办下来了?”智空问我。
“有杜姐出面,一切都很顺利。”本来这些审批手续按照正常的时间,肯定要好几个月,上次赵局在南空寺和各个部门座谈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后来杜姐几个电话打了过去,一路绿灯,两个多月就全部搞好了。
这也多亏了华夏秘书长,她的人脉广,直接从一个新办的茶厂里把全套资料都拿给了我。
“我们这说是茶厂,实际上就是一个手工作坊,除了炒锅用电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机器设备,还是全手工制作,所以审批也比较简单。”我对智空解释着。
“我当初和江总的意见一致,除了三四月份制茶外,这个地方就作为一个游学基地也好,手工制茶试验场也好,或者是一个茶舍也好,保持它的文化属性最重要,而不是一个现代的茶叶加工厂。”曹可馨对智空说。
“另外,咱们开始设计茶厂的时候,就是把手工制茶、品茶观景、生活区域分开的,互不干扰,这个没问题的。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建筑是用砖木结构还是纯用木头,还是用钢结构,这里面的成本区别很大的。”曹可馨接着说道。
“你们决定就是了,我一个出家人,不管你们的事。”智空笑着说。
“别呀,您以后是茶厂的技术总顾问兼首席制茶师,您的意见很重要。”智空想偷懒,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阿弥陀佛,贫僧要修行,哪里能过多参与红尘俗世…”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山门牌匾摘了去?”我笑着说。
“顽劣不堪,有辱斯文…”智空开始骂街了。
“我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你高看我了…”我也索性开始耍起流氓来了。
讨论了一番,我们还是决定采用敞开式的错落院子去建茶厂。
手工炒茶和制茶区用砖石结构,品茶观景区就用钢结构加玻璃,便于居高临下观赏山景,至于生活区嘛,就用纯木头结构,建几间客房,配备厨房和餐厅,便于我们自己人小住。
“马施主十一月份开始修建钟鼓楼,到时候你可以让她帮你协调一下施工队,顺便把你的茶厂修建一下就是了。”智空的这个主意不错。
“就是缺乏炒茶师傅呀,人工炒茶效率太低了,这漫山遍野的野茶,不采太可惜了。”在商言商,我有些遗憾。
“永川和巴南还是有一些制茶师傅的,只是年纪都偏大了,也做不了几年了,还是要培养一些年轻的炒茶人。”智空说道:“至于产量,江南又何必拘泥于此呢,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智空师傅,我倒不是说多炒些茶赚更多的钱,而是觉得这茶叶经过一年的生长,好不容易阳春三月绽放新芽,却没有被制茶,多可惜。”我赶紧解释着。
“一个禅字,妙不可言,人如此,茶叶也是如此,各有各的缘法。一片茶叶,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吸取天地灵气,沐浴日月精华,何尝不是修行。被人采摘下来,历经萎凋、炒制,忍受高温煎熬,最后做成茶,为人类奉献清香甘甜,也是修行。”
“茶树在生长过程中,清神静心,顺应四时,默默然与世无争;茶的内敛不浮华之秉性,以及茶叶在壶中静静地浮沉,并在没有喝彩声和欣赏之目光的情况下,悄然自我绽放、自我释放,更是一场修行。”智空笑着说。
“那以后有劳大师,多帮助这些茶叶更进一步修行,功德无量…”我笑着说。
智空和尚喝了一口茶,平静的对我说:“从现在开始,贫僧要闭口修行一天。施主请下山吧。”
曹可馨出了山门,笑着对我说:“你可真坏,人家大师给你讲修行,你倒好,直接把大师拉去当苦力了。”
“对付老实人,就要耍点流氓…”我也憋不住笑了,终于让智空吃了个哑巴亏。
“流氓有文化…和尚也害怕。”曹可馨笑嘻嘻的说。
曹可馨和许可的感情应该很好,被爱情滋润的她出落的越发水灵,笑起来特别有风情。
“许可和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岔开话题掩饰我的尴尬。
“明年吧,今年上半年他父亲做了手术,还在恢复中…花了不少钱…”曹可馨眼神有些失落,勉强笑着说。
“有什么困难告诉我,能帮上的忙我一定帮。”我对她说。
“谢谢南哥…一切都还好…”曹可馨点了点头。
叶采薇的妊娠反应有些大,头晕恶心,吃点东西就呕吐,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