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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真正的天谴之雷足以令这片大地湮灭于此，但此时它却只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望着白玉阶中央的那道陨坑，心里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雷云散去，目光望向掌心的那片黑晶。

这块晶石与她命途相连，如果光泽暗淡，那么……但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她对自己说的。

泷影也想跟过去看看，但奈何碍于姜枫的眼神，最后还是乖乖的留待在了原地。

边缘还好，但随着深入，那些还残存着的雷丝也随之增多。

白玉阶廷，好似星环一般环绕在陨坑周围，这陨坑本就是一天外陨山撞击所致，而那座陨山此刻早已没了踪影。

陨坑最中央，躺在怀里的人终于睁开了眸子。

一青一褐，不再是之前的那双银眸。

谁也没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彼此。

“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

那双异眸仍旧只是看着他，而天上，那雷云还未完全散尽，时不时还会有几道散雷劈落在地。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

姜枫对此不得不保持沉默。

“人？神？还是有着那段记忆的一具躯壳？”

只见姜枫将头轻轻抵到她的耳边，唇齿间的谈吐尽数道尽心中所想。

再望向她，她那双已被泪水浸润的眼眸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回去的路上，姜枫自然是承担起了代步人的任务。

“你呢？”

听完她所讲述的一生，姜枫也是感慨良多。

“那娘子大人想从什么时候听起呢？”

“从你母亲那里吧。”

姜枫讲着，背上的她很快就听睡了过去，想来是童年的缺乏才更加渴望，不过自己的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怎么，跟你小女友聊完了？”

这句慵懒的声音，姜枫知道是那位神女醒了。

“神女大人还有何事吩咐？”姜枫话里充满着应付。

“怎么，这么快就嫌我烦了？也是，毕竟有些事情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太过天方夜谭，不过我其实也可以像她一样的，你看，这样像不像？”

“姜枫，要是有一天我终会离去，我是说如果，那样的话你到时会怎样？会和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片地方？”

这语气和口吻，要放在平时姜枫确实以为她就是晓梦。

“好了，神体受损，现在神体仅存的机能唯有沉睡，这样的状态会保持很久，短则一两年，长则数十年。”

“你的条件？”姜枫开口问道，毕竟这是之前姜枫所答应过的。

“帮我找到一棵世界之树，一颗，完整的，世界之树。”

很快耳边又传出了有规律的呼气声。

……

星月城，无垠海。

“妹妹你……”

望着那叶小舟上女子离去的坚决背影，杨子凌就知道人是叫不回来了。

小妹她为啥就偏偏喜欢那个榆木脑袋，现在好了，别人已经有了家室，她应该已经死心了。

这都什么事啊，果然还是小时候的那件事让小妹她不能释怀。

还有，原本小妹都已经快放下了，可结果那块榆木脑袋偏偏非要在最关键时候送那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