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围怎么着火了?”
闻言,顾晨切菜的手忽的一停,朝着那方望了一眼:“这段时间内乱不断,又打起来了。”
他继续专心切着手中的菜,却觉得控制不好刀法,为难的放下了菜刀:“你安稳出嫁,没事的,等你嫁进宫里就无事了。”
顾苒一副没骨头模样,懒洋洋的靠在门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跟阿父果然在瞒着我什么。”
“有什么可瞒你的。”顾晨毫不在意道
顾苒冷哼了声:“那为何在家中设了如此多禁制,我看就是专门关我这种修为低的吧!”
“你要是专心修炼,这些根本困不倒你。”顾晨又瞧了眼窗外,泛白的天边轰然出现冲天火光,平静的天边忽然炸出一片烈焰,论谁都会觉得出大事了
“外面好像又刮风了。”顾苒揽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细心用手指梳理着,眼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你确定不去看一下吗阿兄。”
“阿父都出去数十天了,我再一出,你可怎么办?”顾晨放下刀,在冰冷的池子里洗了下手,手不自觉的拿起了放在墙上的佩剑,犹豫了一下道:
“你安心出嫁,天亮就有马车来接了,京城边境可能内乱,我去看看,速回。”
“快去快去。”顾苒有些不满,一甩长发,踢踏着脚下的鞋上了楼
顾家家大业大,尤其住宅更是大的冷清,但好在家仆够多,倒也称不上多无聊
顾苒随手把玩着发簪,以其作剑,做了几个扎人的动作,似又觉得有意思,她随手一扔,发簪赫然穿透了一个家仆的脖颈
家仆甚至一声都没发,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身旁几个侍女险些要尖叫出来,顾苒连忙施了些法让她们闭上了嘴
虽然平日里诗书琴画跟着私家先生学,但修炼她从未放弃过———只是贪玩
“给我好好查查这人,她是从谁家来的。”顾苒招呼着一个小侍女道:“顺便把她的衣服给我,马上天全明,不可耽搁。”
“是。”
“胆敢在我顾家眼皮子底下行事,可是谁的主?”
女子的阁楼在高层,顾苒撩了下窗纱,刚好看见疾驰的顾晨,轻笑了下便关上了窗:“屋子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把香点上,把婚服给我拿过来。”
一缕缕香烟从炉中飘苒,一炷香的功夫便掩盖了屋子里的血腥气
与此同时
硝烟弥漫,纵观其局却发现叛军从八方而来,路途错杂却目标一致,无疑是冲着两个方向而去的———一个是皇宫,另一个便是狱楼
俯瞰全城,叛军统一换上了红衣,暗夜之中如同星火燎原之势,火速攻占了十大最繁华的街道,宫前汇聚了大量的“火苗”,剩下的一批则是冲上狱前,成片成片
如同鲜艳的火苗,汇聚成熊熊大火
韩凌芸双手被束缚,捆仙绳争先恐后的从四周扑来,她只凭双脚躲过层层障碍
人在空中便不能动作,这点她是明白的,而那群人恰好就瞅准了这点,恨不得将她逼上高空去
她灵巧的躲过,足下一点,稳住身形一踢,一颗石子刚好击中一人的脖颈
瞬间毙命
“可谓是......同阶无敌......”有人喃喃道,恍然的收回手中的绳子:“她分明不过百岁。”
“那也是同阶。”身后忽然道,一人缓缓的从远处走来,压低的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何人
韩凌芸猛然抬起头来,扑面而来的是来自高位者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来,灵力磅礴卷起飓风,地面石沙而起,越积越大,形成了足塔顶而高的沙暴!
四周人纷纷退让了一步,有人惊呼道:
“是宋宣大人!”
“连宋宣大人都来参战了,这些暴民休想有活路!胆敢起义,就得把命留下。”
韩凌芸惊了出一身冷汗,她连忙后撤了几步,那风暴分明是朝她来的,想到身后的平民,她脚步顿了顿,最终立住,站住不动了
她知道宋宣是谁,地位仅次于东西二相,阿父阿母曾说过,此人是后起之秀,早年便被皇族带去,严刑拷打后忽然变了本性,原先师从韩家,却只学了个皮毛
论水平,韩家当年绝不次于顾家
不知为何,原本吵闹的四周,忽然什么也听不清了
飓风后,是一位年轻人,此刻正缓缓的睁开凤眸,轻佻的看着她
“娃子!你快逃!”
韩凌芸一回身,有人拿着菜刀就这么冲了过来,用力的磨着她被反束的双手:“俺这可是新磨的刀,这什么破绳子呀!看岸给它砍断!”
捆仙绳看似如麻绳般细,但内里却是由灵力汇聚而结成,普通武器难以割断
看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模样,此情此景其实有些搞笑,但那些由平民组成的军队却没人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