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宫真是太可怕了,将曾经一个阳春白雪般的女孩圈在这个牢笼中几十年。为位置争了一辈子,去储君位斗了一辈子,又为邺家江山操心一辈子。到头来,落得无夫无儿无女,只给自己留下一身沧桑,两眼迷茫。
邺景州见沈暖暖出来太久,不放心的出来找,就看到相差五十岁的两个女人,不同的角度的互望。
“暖暖,你怎么了?是祖母又为难你了么?”邺景州轻声的问。
沈暖暖摇头,深呼吸一口气,转回身看着邺景州道:“我只是在告诉自己,五十年后,我一定不要活成太后现在的样子。”
邺景州拿起沈暖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祖母这辈子的痛苦有一半来自先皇。我不是先皇,我是邺景州。”
沈暖暖掌心下是邺景州的心跳,眼中是他的真诚。
勾起唇角忽的笑了:“你不是先皇,我也不是太后。我的婚姻是一场合作,是合则来,不合就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邺景州的眉头登时就皱起来了:“咱们都还没成婚,你怎么就想一别两宽?”
“这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毕竟人是最善变的动物。”
“……”
沈暖暖往前走了几步,见邺景州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生气呢。
她摇摇头,转头继续走。
想我改变主意,那是不可能的。太后血粼粼的例子就在那儿摆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活到咽气的那一天,就都是屁话。女人最可怕的就是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到一个男人身上。
邺景州就眼睁睁的看着,沈暖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后,又自顾的往前走。没有转身的意思,更没有等他的意思。
被冷落的失落过后,摇摇头,大步的追上去。
她不是乖顺的猫儿,他早知道。如果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我愿意自己独自走完一百步。剩下的全是并肩同行。
偏殿。
邺景州给沈暖暖倒一杯茶,等她喝完了,才道:“陈河带回来一个消息。”
沈暖暖手里把玩着空茶杯,慢条斯理的问:“什么消息?”
“洛道长的真实身份。”
沈暖暖一听这个消息,登时就绷不住了,将茶杯赶紧放到桌子上,抓着邺景州的胳膊,催着道:“那你还不快说,卖什么关子。”
邺景州不是卖关子,是这个消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化掉。
“洛道长是大鄯人,我们之前就知道了。据陈河这次带回来的消息,他和我很有渊源,是我的至亲。”
沈暖暖明显被这瓜惊到,她脑袋转的很快,立刻就想到一个可能:“所以,这个洛道长是大鄯皇室的人?”
邺景州点头:“甚至,还不止于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