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我哥回来了!”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陈树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四片唇刚贴上的两人,被这一突发事件惊得一起睁开眼睛。她的瞳孔瞪着他的瞳孔,瞳孔里面的自己又被无限放大。
天啊,自己在干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在两人的脑海中同时冒出。
沈暖暖能清楚感觉到,贴着她胸口的那个心跳有多乱,呼吸有多不稳,就连炫紫色的瞳孔也忽明忽暗起来。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推开彼此。
沈暖暖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蚊子都飞不进去。邺景州则大步走到桌边,倒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不够,再倒一杯水喝光,这要跳出来胸腔的心脏才算平复一些。
整整衣服和发冠,走回床边,抓着大腿认错:“暖暖,我刚才……那个太冲动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当鸵鸟的沈暖暖忽地一把将被子掀开,发髻散乱地坐起来,抬起下巴:“什么?你以后不会了?那你以后是想让我当活寡妇么?”
“……”
邺景州原地怔住,沈暖暖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脑袋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沈暖暖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后,眼睛左瞟右瞟,然后默默地将被子拽到头上,又当鸵鸟去了。
邺景州被沈暖暖娇羞的小表情弄得心又砰砰跳起来。原来,火爆脾气的她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俯身,低声道:“那我现在不会,等咱们大婚以后再会,这样可以么?”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陈河带回了什么消息。”
邺景州隔着被子揉揉沈暖暖的脑袋,满眼宠溺溢出屏幕。但一转身,就收起一切,甚至是带着一丝丝火气,开门出去。
这个陈河,永远是没有眼力见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他干好事的时候回来。
邺景州出去了,没一会儿,沈暖暖从被子里钻出来。
一来,被窝里太闷。二来,她心中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去问明白。
叫来宫婢,将头发上的假发包都拆了,就绾了个最最简单的式样,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就往正殿走去。
太后喝了药正在休息,孔嬷嬷本想让沈暖暖过段时间再来。但太后听见了声音,就让沈暖暖进去了,还直接屏退了下人。
沈暖暖见太后从床上坐起来,就赶紧过去往她身后垫了两个垫子,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太后,我打扰你休息了。”
太后摇头:“死后必会长眠,生前就没必要多睡了。你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