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投壶,三米五米距离而已。十五米远,壶嘴是不是看得清都不一定。再加上逆风投掷,想投进去可不是容易的事。
明宗看向三个儿子,问:“你们对此比试和规则,有没有意见?”
邺景珺和邺景宸都说没有意见,邺景州没说话,但也没摇头,等于是默认。
下人准备好后,三个皇子上场。每人身边一个箭筒,里面放着十支箭。十五米开外,并排放着三个铜壶。每个铜壶相隔两米。
邺景珺抬手搭在眉骨上,眺望远处铜壶,叹气摇头。
“大哥本就不擅长投壶,如今距离又这么远。看来这次我是必输无疑了。”
邺景宸抬手摸摸胸口,有气无力:“大哥自谦了,本宫重伤未愈,今天来这儿就是凑个人头的。”
然后老大老二一起看向老三,兄弟俩难得露出托付的笑意。
“老三,看来今天你要拔得头筹,抱得美人归了。”
很明显,这两人都不想要这个亲事。
邺景州抽出一支箭拿在手中,下意识往月重楼看去。见她手上把玩着一只白玉兰素簪,手指上下摸了几把后,居然戴在了她头上。
那簪子,是沈暖暖的!
邺景州手中不觉用力,一支箭生生折了两截。
月重楼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幕,发笑地隔空喊话。
“晋王的箭羽怎么是断的啊。少一支箭羽,输了可怎么是好。”
朱皇后安抚道:“月公主勿慌,让人再补上一支就是。”
月钟楼笑得故意:“原来还能补啊。”
贤贵妃一边附和:“当然能补了,比试都还没开始呢。”
作对半辈子的两个女人也罕见的意见一致。明宗暗暗蹙眉,有些担忧地看着老四。
陈河重新拿一支箭放到主子箭筒里,压低声音。
“属下派了暗卫去找,刚传来口信,在一个偏僻院内的荒草里,找到被点穴后打晕的婢女如意。”
“盯住月重楼身边的人。”
“是。”
邺景州扔了断箭,重新拿起一支:“大哥二哥过谦了,我的身体什么样你们还不清楚么?前几天刚发了病,今天能来这里都是强撑了。”
话落,用力将手里的箭扔了出去。所有人立刻停止交头接耳,眼睛跟着那箭挪动。然而,箭在还距离铜壶三米远的地方就落下了。
月重楼满脸期待的等着箭投进壶里,结果却是这样。
她脸上笑容不见了,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不受自己威胁。难道,他不在意沈暖暖死活?
不,不会,宫中细作汇报过,沈暖暖是邺景州唯一一个准许靠近自己,并带去涵翠苑的女人。这份不同,足以比喜欢还喜欢。
明宗爽朗地呵呵一笑:“皇后你看,老四失手了。距离有点远,刚才又起了风,这实在是难为他了。”
朱皇后笑着道:“晋王身体孱弱,能来凑个热闹都实属不易了。臣妾瞧着啊,今天这比试太子胜算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