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直接撸了袖子上前。
“沈家的宗亲族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我。这个继母佛口蛇心,先是捧杀与我,故意给我纵得没边。后又嫉妒我的好亲事,我就被人下了药,做出丢丑的事。
我爹送我去乡下是为了保护我。结果呢,她趁着我爹和我两个哥哥去西北戍边,看我在乡下无人撑腰,差点将我磋磨死。
不仅克扣我的月钱,让手下婆子偷偷给我喂疯傻的药,还将我的孩子卖了。要不是沈家军及时出现救了我们,我们早死的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我不一刀捅死她,都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了。疮不长你们身上,你们不痛。你们可以当好人,但我这人记仇!狗豆子的毒,对我来说很容易,但我就不愿意给她解!”
这是沈家族老宗亲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惊得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沈家最光耀门楣的侯爵世勋家会出现这样的烂事。
有族老小声跟沈秉蓝证实。
沈秉蓝道:“暖暖五年前的丑事,的确是被贼人下药所致,只是贼人到现在没有抓到。她在乡下五年也真是被磋磨得不轻,三个小外甥出生长大,继母都隐瞒下没有告诉父亲和我们只言片语。沈家军去乡下接暖暖的时候,她们娘们正被府里的婆子车夫截杀。
卖孩子的婆子是继母房中伺候多年的,卖身契现在还在呢。只不过这是家中丑事,父亲说不要张扬。但暖暖心中有滔天怨气,如今父亲又不在了,所以她就忍不住火气不管不顾了。还请族老宗亲能体谅。”
族老不信沈暖暖的话,但沈秉蓝的话可是一百个相信的。
都是大宅院里的人,各种烂事脏事,族老们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但是填房的继续如此虐待原配嫡女,甚至胆大包天到下毒卖孩子地步,就是闻所未闻了。
族老们议论纷纷,之前对陈蓉全是褒奖之词的他们,现在也纷纷改口,调转矛头。
他们变成正义的化身,不仅是气愤,一损俱损。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沈秉蓝继承了爵位。一个寡妇,一个侯爷,站在谁那边,傻子也会选。
“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陈蓉万万想不到沈暖暖和沈秉蓝会如此不要脸面,将这种事在族老宗亲面前说了。这种不光彩,有辱家门的事,别人都是使劲捂着藏着掖着的。
“侯爷的棺材还没盖呢,尸体还没冷透呢,你们兄妹就这样欺负我这寡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陈蓉又急又怒,用尽力气嘶吼一声,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天晚了没回东宫,就在以前院子歇下的沈佳宜终于姗姗来迟。
沈佳宜一把抱住母亲,抬手指向沈暖暖。
“沈暖暖你不要胡说,那些不是我娘做的,是恶仆欺主,我娘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分轻重,在父亲的灵堂前让外人看笑话,扰亡魂不得安宁,你不配做父亲的女儿!”
沈暖暖摊开手,气死人不偿命:“这里有外人么?沈家族老宗亲都是自己人啊。你也承认那些是你娘屋里婆子做的事。那你觉得你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自然是真不知道,父亲都已经断定了!”
沈佳宜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又道:“都过去的事了,你非要在这儿提。我明白了,你素来仗着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医术喜欢趁火打劫,诊费药费都贵得很。那说吧,多少钱才肯给我娘解毒!”
沈佳宜想要用钱摆平,沈暖暖便索性依了她。
“太子侧妃真了解我,居然知道我是想趁火打劫。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一千金吧。一千金放我手上,我立刻给你娘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