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沈晨，在场几人都有些诧异了，陶然则是叹息一声稍稍退开了几步。

走出门的沈晨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变的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有种凌乱的破碎感，而脸上也有几条红痕，像是有人抓出来的一样。

因为沈晨一直不爱剪头发也不咋喜欢打理头发，这现在头发一乱半边脸就遮在头发下了，而露出的嘴唇也有些血迹。

陈星瑶看着和平常大不一样的沈晨才想起陶然说的那句，沈晨在治疗期间要求过治疗期间和疗程结束的半个小时之内不允许有人看见他，而至于为什么因为有保密协议所以陶然也不能说。

只是现在办公室里的几人看见这样破碎凌乱的沈晨都心疼的不行，可也都没有办法。

陶然坐在办公椅上说道：“沈晨，你不该就这么出来的，至少也缓缓吧。”

沈晨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道：“总要被人知道的嘛，他们也会担心，虽然说我也想控制自己，但是控制不住啊。”

陶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阵后问道：“现在你也主动让他们看见这情况了，那你治疗期间的样子要不要也让他们看看？”

沈晨轻轻揉了揉陈星瑶的脑袋笑着说道：“星瑶，你想知道吗？”

陈星瑶看着眼前模样凄惨的沈晨红着眼说道：“如果你想让我知道我就知道，不想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沈晨撩起头发眉眼弯弯的看着陈星瑶说道：“我哪敢呀~星瑶看完别害怕就好了。”

陈星瑶看着沈晨的脸有些怔愣。

他...到底做了什么...

“沈晨，又见面了呢。”陶然笑着对沈晨说道。

沈晨点点头神色漠然的说道：“陶医生麻烦你了啊，过年还要处理我这个祸害。”

陶然给沈晨倒了一杯茶后笑着说道：“别把我杯子砸了，这套茶具很贵的。”

沈晨闻言也听话的把热茶往眼睛上一泼后就又把茶杯放下了。

陶然只是笑着看向自残的沈晨说道：“上次在我这差点把我治疗室拆了，这回呢？”

沈晨轻轻拿起一本书敲了敲头说道：“这次就算了吧，大过年的太闹腾也不好。”

砰！

沈晨放下书后又起身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铁盒问道：“这个贵不贵啊？我怕砸坏了赔不起。”

陶然喝了口茶瞥了眼沈晨指着的茶盒说道：“别砸，里面是一块几十年的老茶饼，我可不想当散茶喝。”

沈晨只是点点头随后又坐在位置安静了一会说道：“陶医生，你说这个病发作的时候为什么我想克制自己都克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