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住了她娇嫩白皙的颚骨,将她美丽的脸庞抬起,倾身逐渐向那抹微红色的樱唇凑近。
预感到来自陈雪茹的变化,紧闭的眼睛中颤动着细密的睫毛,双手却抓紧了身侧的衣服。
时针似乎在那一刻静止不动了,地上留下的两道身影慢慢靠近,在几乎交织之时,远处响起了惊呼:
“小伙子,别在这大白天闹什么花样呀!”
陈雪茹像被吓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推开李爱国,退后几步藏到两米远的地方。
回头一看,一位扛着鸟笼的银色长发老人正盯着这个方向,他那眼睛闪烁,像是灯光。
“老兄,谈情说爱的嘛,还是先散散步吧。”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误解,又发现陈雪茹并没有呼救,老人摆摆手哼哼几句离开了。
李爱国抿了抿嘴巴,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迈步走向前,拉起陈雪茹的柔荑:“别人都不在,我们继续。”
然而,她摇摇头拒绝,“不行,我该回家了。否则父亲会担心的。”
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绯红的她说着就轻轻踩着地面踢着脚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订了终身,还有什么好急的呢?李爱国坚决不想让她离开,心想这个季节春光明媚万物繁衍生机,难道现在是夏天吗?
即使此时确实为夏天,这并不重要。“将就点吧,”他心里想道。
“这样行不通,你二哥今晚会返京,家中亲人有聚会的约定。”
陈雪茹此刻已清醒过来,无论李爱国怎么解释和请求都没用,她的立场坚定不移。
李爱国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解,白白错失如此珍贵的机会让他颇为心焦和失望。
无奈之下,“要不去找别人聊聊?”
听到这句话她神情落寞起来,低声应允:“好吧。”
“至少给你个轻抚作为告别!”
话音一落,李爱国快速站起来,在陈雪茹微微张启的唇瓣轻吻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原本宁静的氛围立即激荡起来,犹如触碰到电流一样让陈雪茹整个人变得木然呆愣。
初尝的吻就这样匆匆划下了句点...
这位粗糙汉子,真可恶透顶,老是惹事欺人!
章静瑶正准备要讨个公道,却意外被刘勇军拉住了手臂:“跟我来,我送你回家。”
内心的怒火好似撞进了倾盆大雨之中,瞬间就被冲刷殆尽。
“恩好的。”
迷迷糊糊的章静瑶被刘勇军拉着上了自行车,随后平安送回了家里。
等到刘勇军离去后,章静瑶才渐渐反应过来,娇羞地用手遮掩了滚烫的小脸。
“静瑶,难道你的魂飞仙逸了不成?”
大婶正在家中忙碌,见章静瑶呆呆地站在那儿,略嫌酸涩地说了出来。
当初大婶与余家老大成婚前根本连面也没见过一面,仅仅因为刘裁缝赠送的一匹绸布和满满一箱花生才结缘的。
接着的次日夜晚,
大婶就被母亲亲自送出家门,送到了刘家住下。
直到婚礼当天,方才第一次见到刘家的人,尤其是那里的男人。相比之下,
这群年轻人为了找寻婚姻伴侣而相识,却又迟迟没有正式结婚的举动实在是太过让人难堪。
章静瑶能够如此早就下班,其实也是因为范金有,他早在下午约摸四点钟就从裁缝铺走了。
范金有骑着自行车正往四合院驶去的同时,在他的脑海深处,已经盘算好了解决侯家绸缎庄的掌门人的策略。
侯家绸缎铺老板与范金有一次见恨不两相离之情,立即收范金有做了兄弟。
纵然两人生涯相距20多载,
侯家大总管白老板财大气粗,权势滔天,拥有这位兄长意味着未来不愁吃穿。
中午在东来顺享受丰盛餐宴的时候,范金有所谓的人生艰辛便向对方诉说。
身为从业多年的老店老东家,白老板自然有他独特的一面——处理人心问题如同老练的猎犬寻找踪迹,一连串高招让人难以招架。
“章静瑶?你若再执迷于无知之事,别怪我不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