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人带进来吧。”
铭远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可是……”
“无妨。”木磬垚突然狡黠一笑,“你不是日日都穿着这个衣服在我面前晃悠吗?都听说国师不染女色,不如看看男、色?”
铭远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但他不敢反抗木磬垚,在低头思索片刻之后,又默默地往大门走去,打开了门。
牧云都没想到开门会是这副光景,一个几近半o的男子,缓缓拉开了门,而身后的木磬垚正斜斜的躺在软榻上 ,半分没有要面见下人时的端正。
他面不改色,依旧踏步走进门,只是没有手机,随即便站在门口行了个礼。
“娘娘安好。”
国师与木磬垚之间的距离都快隔了整个房间。
木磬垚细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国师,听说他在半年之前解决了南下的疫情,如今可是百姓们口中炙手可热的人。
只是国师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站着另两个男子,正分立两侧站在他旁边。
三人皆是面带一半面面具,只露出五官。
身后的两人看起来倒是要规矩几分,皆是垂手在两侧,低着头站着。
“国师为何带着面具?难不成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国师丝毫不在乎这不敬的话,他料想到是刚刚的事情得罪了木磬垚。
他活了这么久便知晓,女人的心肠最是歹毒,也最是狭小,争论再多也是无用。
所以国师依旧是规规矩矩的说道,“臣等容貌粗鄙不堪,不容玷污木磬垚娘娘的眼睛,所以这才稍作遮掩。”
自己这脸就是牧云的,这人与今天到场的不少人都见过,虽说这面具戴着不舒服,但要是能减少几分麻烦,未尝不可。
而身后的人,其中自然也有木磬垚熟悉的人,只是现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国师身上,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拓跋扈就站在自己面前。
“那便罢了。”
“想必国师也知道,本宫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国师事务繁忙,竟忙到这深夜,才得有时间与本宫见面,不知是何事?”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木磬垚娘娘忙碌至此,我打扰了娘娘的休息还是罪该万死,娘娘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亦能尽数告知。”
国师这扶低做小的态度,这才让木磬垚的心中有了几分平和。
“本不是什么大事,奈何朝中臣子众议,想让仙皇在神山过礼,后面才能举行继位大典。”
“想必国师也知道这对大裘有多重要,之前我也在信中与国师多次协商,这次的事情,原本以为国师已经知道了,奈何昨日到了神山,才知道国师居然闭关了?这是故意藐视先皇吗?”
木磬垚自从先皇死后,便时常送来书信,国师自有要事,所以这当都是为了即位大典,谁知后边儿还加了这些事。
看起来也确实是自己的错处,国师无可辩驳,他略微思索,便定下了日子。
“我会加急与手下的人商量,在明日落山之时,必定会为先皇举行送行,还请娘娘原谅此次我的过失。”
木磬垚原本还想着这国师吃硬不吃软,没想到这般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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