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小姐这几日一直不曾出去,也没让红棉丫头出去,似乎已经认命了。”
小厮悄声回着话,虽说脸上一脸笑意,实则内心也是惶惶不安。
这不安来自于怀里的那把剪刀,也来自于荷包里的那三两银子。
七月二十五日的夜晚,他听了曲婉婉的吩咐摸黑找到了郑家放屏风的地方,将罩在布幔里的屏风剪了几个窟窿。
若不是第二日一早郑小姐又打开了,否则那破败的屏风直到今日才会被发现。
而曲婉婉却开始怪罪他提早动手,丝毫不承认是她当时吩咐立刻下手的。
曲婉婉也是来气。
都怪这小厮下手快,若是今日早上才发现,郑容晚哪里还有时间去找更好的礼物,她也不至于提心吊胆这么久。
最可气的是,经此一遭,郑容晚好似学乖了,直到今日也没露出半点其他礼物端倪,是以曲婉婉心里好似被猫儿抓了一般,难受的很。
青天白日的,小厮有些害怕被发现踪迹,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这时,曲婉婉的丫头绿巧小跑着进了房内,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姑娘,郑小姐出门了。”
曲婉婉心中一紧,忙问道:“去哪里了?马车去的哪条街?”
绿巧摇摇头,“没有坐马车,就去了咱们县衙后门外的空地上,正在那搭建戏台子。”
“戏台?郑容晚难不成想自己上去唱戏祝寿?走,去瞧瞧。”
两人迈着小脚走出县衙后门,果真就瞧见了几个汉子正在搭建木头架子,而架子下,郑容晚正带着红棉与一个脸色暗黄的小姑娘说着话。
“唐姑娘,多谢你了,若不是你为我解围,我眼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没关系,只要能帮到郑小姐就行。不过还是劝郑小姐一句,午膳后可以略睡一会补补觉,你这黑眼圈有些重了,便是上了妆还有些青黑,晚上这灯一照会更明显,到时候你上来可就不好看了......”
听到这里,曲婉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郑妹妹,今夜你莫不是想学戏子伶人登台唱戏吧?”
将堂堂的师爷家小姐比作戏子伶人,委实是有些歹毒了。
红棉立刻问道:“曲姑娘这话安的什么心?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岂是你可以随便污蔑的?我们这架子......”
“红棉,莫要与不相干的人掰扯。”郑容晚沉声截住了红棉的话头,抬眼望着曲婉婉一字一句道,“曲姑娘,我今晚不管是唱戏还是演戏,好似与你都没有关系,你若没事还请自便,不送。”
竟是没有直接否认。
还真的打算唱戏?
“这是县衙后院大街,又不是你郑家的底盘,凭什么让我自便,我还就在这看着不走了。”
说着,曲婉婉狐疑地打量着郑容晚的神色,企图找到一点点端倪。
但郑容晚却不再搭理她,反而小声与云苓说着话。
在场众人也都不理她,没过一会,一座第一层高约十丈,第二层高约五丈,第三层高约三丈的宝塔形木架子就搭好了。
云苓望着不肯轻易离去的曲婉婉,心下一动,随即邀请郑容晚道:“郑小姐,要不要先上来试试?最好走上两圈看看稳不稳当,得先练练才能不怯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