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途:“……”这小子竟然岔开话题。
感情刚刚他的一番劝阻,这家伙完全没听进去啊,哎,一时间, 陈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很快,陈玲玲便倒了一杯温温的茶水递给凌天,抿了几口,润了润稍稍干涩的喉咙,凌天再次拿起袁有道摆放在跟前的账本,对着账目仔细的翻看。
“二十五家,一亿多,不错不错。”
凌天喃喃自语,视线从账目上移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满院子的人影,嘴角的笑容玩味。
凌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态恣意的靠在背椅上,一个转身,面朝庭院里的诸人,一边翻看手中的账单,一边在沉思着什么。
远处。
除了周燃一家,因为早早的就到场,全程目睹了凌天的恐怖,一个个都乖顺的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凌天一句话,就让他们苏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周燃一行人全都老老实实的缩在庭院的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更是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除此之外,那些后来被袁有道派人一一找过来的富商们,在进入陈家之前,也不曾受过什么粗暴的待遇,以为只是陈家出了什么事才喊他们过来,仅此而已,所以他们并未将凌天他们放在眼里,更不知道危险的所在。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 陈途当年的生意伙伴,不少还是称兄道弟的好友,可是自陈家出事之后,他们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此刻他们看向神态苍老,不复往日容光焕发的 陈途,眼里全是玩味和嘲讽。
似乎在说,让你 陈途当年故作清高,非要站出来逞英雄,现在倒好,好好的陈氏快破产倒闭了不说,还生生沦落为别人口中的笑柄,真是活该!
“这做人呐,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像我们择良木而栖,投靠五姓豪阀,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今五姓崛起之姿势不可挡,大家伙跟在后边,也都是好吃好喝不愁,日进斗金,企业日渐壮大。”
“唯独你, 陈途这个顽固不长眼的老头,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惹出这么大的事,让陈家,因言获罪。风光了大半辈子,最后怕是只能落个潦草的下场。”
当然,更令大家伙喜闻乐见的是,因为有齐穆瓷在上面罩着,又得到消息说是可以尽情的整治陈家,而且还不用承担后果,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断然是不会错过的,这不,那些欠了陈家债未还的那些人,私下里都达成了共识,陈家的钱一律不还。
同时,欠债,借款什么的,一律不用偿还。
于是乎。
投靠五姓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都开始排挤,欺压陈家,有的恨不得让陈家赶紧倒台,这样,到时候陈家的资产就能被瓜分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时在众人看来,整治陈家是有利无弊的事。
墙倒众人推,胡倒猢狲散。
一概如此。
“怎么,老糊涂,你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才特意把我们请过来,是准备安排后事了吗?”
“哎,看在当年我们也算是生意上的伙伴,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接下陈家的烂摊子也行,我看就东区那间数百平的服装厂吧,直接过继到我名下,至于价钱嘛,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
众多人影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冲 陈途说道,一脸的横肉随着说话的动作不停地甩动,可谓是将贪婪,无耻,展现的淋漓尽致。
“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陈智气的满脸涨红,直接出声呵斥道。
“切。”
中年男子完全不把陈家人放在眼里,冲着陈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