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饭点时,才会扯出帕子,能说话。
所以,沈奕笑等不来老太君的回应,反被带刀侍卫给驱赶上了:
“去去去,表公子,老太君最近身子不适,谁都不见。”
说罢,还推了沈奕笑一下,推得他一个趔趄,险些仰摔在地。
“你们、你们是奉谁的命令?王妃吗?”沈奕笑怒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告状!”
区区一个王妃,居然敢禁足婆母,当真是反了天了!
沈奕笑说告状就告状,急匆匆地奔去木邵衡书房,就要参傅玉舒一本。
呃,结果可想而知……
木邵衡淡瞥他一眼,一脸嫌弃道:“沈奕笑,王妃身怀六甲,你一身的花柳病出现在上房不合适。以后别来了。”
沈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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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表哥,王妃她委实过分了,居然派人封锁了我姑母的院子……”
闻言,木邵衡冷冷打断道:
“与王妃无关,是母妃抱恙在身,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许人打扰。尤其不许聒噪的你打扰,本王才特意封锁院门的。”
“待母妃康复了,自然能恢复正常。”
说罢,木邵衡再不想理会沈奕笑,直接让小厮送客。
沈奕笑走后,傅玉舒从书房里间走出来,担忧地问道:“邵衡哥哥,不禁足沈公子吗?”
万一他向西南传递一些有的没的,岂非不妙?
木邵衡笑着握住妻子的手,安抚道:
“我就等着他传递消息回西南呢。老太君娘家人不自乱阵脚,不捅出点乱子来,我也不好贸贸然动他们。”
听了这话,傅玉舒懂了。
不料,沈奕笑远没有他俩料想的那般关心老太君,一连监视了三天三夜,硬是没传递出一张纸条,一个消息。
听伺候在落桐院的小厮讲,沈奕笑压根没担忧过老太君,一心以为老太君是真的身体抱恙,在院子里闭关静养呢。
木邵衡和傅玉舒:……
对沈奕笑委实是无语了。
心头的鄙夷和轻视又多了一分。
不过,沈奕笑没动作,这几日的木邵衡却是动作不断。
其中,木邵衡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世问题,派遣五名心腹小厮连夜赶回西南,彻查当年府里与老太君同时怀孕的几个小妾。
很快,得到了答案。
当年,同期怀孕的只有一人——芍侧妃。
芍侧妃先诊出喜脉,半个月后,老太君也宣布怀上了。
生产时,两人一前一后仅仅相隔一个时辰。
但芍侧妃当年诞下的是个死胎,男婴刚落地就没了气。而老太君则“生下了”木邵衡。
得知这些信息,木邵衡突然难受得要命。
“舒儿,你说,我会不会是……芍侧妃的儿子?”
木邵衡握住傅玉舒的手在隐隐发颤,芍侧妃是他当年“第一仇视”的人啊。
现在却极有可能是他亲生母亲,这叫他如何原谅当初的自己?
想当年,在芍侧妃从池塘里救下溺水的他之前,七岁的木邵衡还曾躲在假山里,用石子偷偷袭击过芍侧妃,害得芍侧妃面颊上落下了永远的疤。
虽然疤痕很小,但也影响了容颜。
而当年年仅七岁的木邵衡却沾沾自喜,如同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似的,一连欢喜了大半年。
“舒儿,我、我……”
木邵衡痛苦地埋头在傅玉舒怀里。
傅玉舒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男人。
只能说,老太君太狠了,居然暗中离间骨肉——让芍侧妃和自己的亲骨肉互相敌视,互相残杀。
~
这夜,木邵衡没有留在木府陪伴傅玉舒,而是翻墙跃入了镇国公府,直奔高镍的书房。
很不凑巧,书房里漆黑一片。
高镍不在。
“王爷,咱们高大人还未下值回府,您看您是先打道回府,还是坐在书房里等?”
负责看守书房的小厮,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询问。
木邵衡毫不犹豫地道:“本王愿意等。”
“好的,王爷请随小的来。”小厮当即打开书房门,将木邵衡带往窗边的暖榻上坐着。
小厮怕王爷一个人闷得慌,还特意找了几本王爷可能感兴趣的古籍过来打发时间。
木邵衡瞥了几眼,居然全是他平日里爱看的类型!
怔了怔,立马笑道:“你怎知本王爱读这类?莫非你懂得看相?”
小厮哪里敢抢功,连忙笑道:“非也,是咱们主子知晓王爷爱读这些,一早就嘱咐小的备下了。”
哟,原来是高镍吩咐的呀。
木邵衡越发愉悦地笑起来,高镍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啊,不声不响已经摸透了他的喜好,还不忘交代下人伺候好他。
于是乎,木邵衡一边翻阅着高镍给他准备的书,一边静等高镍忙完归来。
不料,直等到三更天,高镍也没回。
不得已,怕家里的舒儿没有自己睡不安稳,木邵衡只得叫来小厮道:“明晚本王再来。”
说罢,便跃过院墙,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小厮见堂堂镇边王也学自家主子“有门不走,专爱翻墙”,先是怔了怔,旋即摇摇头笑了。
果真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啥……”来着。
~
木府。
夫君没回来,傅玉舒还真的满心挂念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没法子,自打出嫁后,她就从没自己单独睡过觉,夜夜都有木邵衡火炉似的怀抱哄她入睡。
今夜突然孤零零一个人,她哪里习惯得了。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舒儿”,她欣喜地睁眼一看,果然是木邵衡回来了!
“邵衡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傅玉舒打着哈欠,依赖地窝进了丈夫暖暖的怀抱。
“对不住,舒儿,我回晚了。”
木邵衡搂着小媳妇钻进被窝,轻轻抚摸了四五下她的小腹,正要轻声哄她入睡时,居然发现——小媳妇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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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是他一回来,她立马秒睡了?
真的是秒睡啊,今夜太晚了,傅玉舒这个嗜睡的小孕妇太困啦。
看着秒睡过去的舒儿,木邵衡幸福地笑了。
——他喜欢舒儿对他的依赖,喜欢舒儿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舒儿,我会做你一辈子的依靠。”木邵衡探出食指,一边轻轻抚摸着舒儿的面颊,一边承诺似的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一个纸团从窗外飞来,轻轻地砸在了大红色的锦被上。
木邵衡及时望向窗外,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窗外。
“高镍?”
还真的是高镍,他从小厮那得知木邵衡来找过他,便立即策马奔来了这。
不多时,木邵衡再一次检查舒儿有没有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殿,带着高镍来到了前院书房。
“大哥,今夜急着寻我可是有事?”高镍开门见山问道。
木邵衡没拐弯抹角,直言道:
“二弟,说来话长。近日得知我并非老太君亲生,很可能是父王的宠妾芍侧妃所出。但是少了关键的证据。”
闻言,高镍懂了:“大哥放心,半个月内我给你办妥。”
不就是寻找“他是芍侧妃所出”的证据吗,去年木邵衡和傅玉舒陷入爱河时,高镍就已经率先调查过一轮了。
完整的证据链早已在手。
千真万确乃芍侧妃所出。
只不过,提前着手调查他的事儿,不能让木邵衡知道。所以,高镍才谎称需要给自己“半个月”时间。
木邵衡点点头:“成。二弟,你另外帮我调查一下当年老太君怀孕的事,我怀疑是假孕争宠。”
这个……
高镍笑道:“成,一并给你办了。大哥,还有别的事没,若没有,我就先回了。”
木邵衡无声地对着高镍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里,代表着千言万语,千谢万谢。
高镍没躲开,也没侧过身去,心安理得地笑纳了。
随后,他笑着扶起木邵衡,额外提点道:
“大哥,年关将近,宫里一定会给老太君下帖子,除夕夜请她入宫赴宴。称病不好,大哥提前找个模样相似的替身,代她入宫便是。”
如此,才不会惊动京城里的各方势力。
免得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木邵衡点点头:“二弟考虑甚是周到,大哥照办便是。”
~
一眨眼,六日过去了。
再有三日便是除夕夜。
高镍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索性提前写了封密信,让心腹青川亲自转交给木邵衡。
木邵衡打开密信,只见上头只有寥寥几句话,却句句是王炸。
“……大哥乃芍侧妃所出,老太君假孕争宠……某些细节还在核实,后续提供完整证据链……”
假孕?
看到这个字眼,木邵衡自动脑补出了完整剧情。
——毫无疑问,从芍侧妃怀上他的那一刻,老太君就已经计划好谋夺芍侧妃的孩子了。
——并在后续的教养过程中,老太君处心积虑地在他面前诋毁芍侧妃,从小在他心中深深埋下一颗“仇恨亲生母亲”的种子。
——以看木邵衡敌视芍侧妃为乐。
“该死的老妖婆!”
想明白了这些,木邵衡心中充满了悲愤,他紧握双拳,恨不得立马掐死那个老妖婆!
事实上,木邵衡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双脚,“咚咚咚”地大步来到了关押老妖婆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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