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执掌中馈的第一天,就卸任了婆母林氏的所有陪房,多达十五人!
这动静一出来,震动了整个镇国公府!
二夫人和三夫人听说了后,直接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人纷纷拍手称庆:
“呵,林氏也有这一天?”
“痛快!”
要知道,林氏素日里仗着自己是国公夫人,高高在上,在二夫人和三夫人面前那个耀武扬威哟。
称王称霸了二十几年。
争强好胜了二十几年。
也压制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二十几年啊,压得她们处处做小伏低,憋了一肚子气。
这俩妯娌早就盼着林氏倒霉的这一天呢。
这一天果然来临了,她们纷纷倒向傅玉筝,统一战线猛踩林氏。
二夫人来到三夫人这串门,怂恿道:
“听说了吗,大少夫人撵走了花嬷嬷等四个婆子,另外十一个陪房管事,也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正要赶去祠堂陪着林氏一块儿下跪请罪呢。”
“走,咱俩带上女儿们去瞧瞧热闹去?”
三夫人一听,立马点头同意啊。
就这样,二夫人和三夫人结伴同行,带着七八个女儿,浩浩荡荡一行人前往祠堂亲眼见证林氏的落魄去!
半途,撞见了林氏的女儿高姝。
高姝果然也不是什么聪明人,都在祠堂附近的小径上遇上她们一群人了,也没能猜出她们要去哪。
因为娘亲和哥哥的事儿,昨夜高姝哭了一宿,哭得双眼红肿得厉害。
眼下见二夫人和三夫人见到她,不像以往那样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二房和三房的堂姐妹们也一个个嘴含讥讽,不像曾经那样阿谀奉承地捧着她。
高姝霎时就来了气,站在小路中央,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盯着她们一群人。
这时,二房的三堂姐不客气地道:“高姝,没看到我娘和三婶要过去吗,作为晚辈,不知道要让路?”
高姝:???
如今都敢这般跟她说话了?
霎时,越发来了气,高姝冲着她们一群人就没好气地道:
“让路?你们一群人要去哪?那边除了祠堂,再没别的,有什么好去的?原路返回吧。”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群人:……
一副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高姝。
三堂姐当即讥讽地笑道:“高姝啊,我们就是要去祠堂,正要去探望探望你那个……落魄的母亲。”
“落魄”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气得高姝霎时眼珠子更红了,通红通红,跟兔子眼似的!
这时,二夫人都懒得搭理她,径直走过去,肩膀重重撞了高姝肩膀一下。
高姝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
若是以往啊,她不慎跌倒,这群堂姐堂妹们全都上赶着来搀扶她,如今……呵呵,连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当她是臭狗屎似的,全体绕过她径直走了。
她们还边走边嘲讽道:
“高姝都眼睛红成了兔子,难看的要死。她娘只会更落魄吧?”
“那可不!听闻她娘挨了几百下鸡毛掸子,后背血淋淋的,连个大夫都没请。还跪祠堂跪了整整一个通宵,怕是都没个人样了吧?”
“是吗,是吗?那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去瞅一眼了……”
听见这些幸灾乐祸的话,高姝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高姝突然恨极了傅玉筝。
“都是傅玉筝那个扫把星,若不是她一接手管家权,就朝我娘的心腹们开刀,二房三房那群人哪里敢摆出这副嘴脸?”
高姝是个没脑子的,情绪又冲动,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就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傅玉筝所居住的临风院。
此时,临风院的院门紧闭,高姝两只手疯了似的狂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傅玉筝,你给我滚出来!”
“你一个外室子的媳妇,不过是走狗屎运,暂时掌家了而已,上任第一天就敢动我娘亲的人,各部门管事换了个遍,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傅玉筝,你给我滚出来,你不就是想耀武扬威给我看吗?那你还躲起来不出来干嘛?”
高姝歇斯底里地扯着嗓门狂喊,将自己崩溃的情绪一股脑地释放出来。
傅玉筝刚跟新提拔上来的十几个管事说完话,正躺在院子里桂花树下的摇摇椅里闭眼歇息呢,猛不丁地听到又是拍门声,又是疯言疯语的。
傅玉筝惬意地笑了。
上一世,她对高姝这个小姑子可好了,掌家前就对高姝很好,掌家后更是好得不得了,里里外外照顾得异常精细。
生怕小姑子不开心,生怕自己这个嫂子不称职。
连她出嫁时的嫁妆,傅玉筝都自掏腰包,额外添补了一大半。就为了给高姝撑面子,让她嫁入婆家后,能继续高高昂着头骄傲地过一生。
结果呢?
好人没好报啊!
——背地里,高姝与外室傅玉瑶好得如胶似漆,还帮着隐瞒三个野种呢。
这一世……
呵呵,高姝休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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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筝想了想,从躺椅里坐起身来,笑着招呼巧梅过来,吩咐道:
“巧梅,去给荣国公府下帖子,邀请荣国公夫人和世子爷程鼎誉一家子过来做客。”
咦,荣国公夫人和世子爷程鼎誉是谁呀?
啧啧,这个可厉害了,世子爷程鼎誉是高姝的未婚夫,荣国公夫人则是她的准婆母。
巧梅一听,便知自家主子是要邀请他们来,亲眼看一看高姝的丑态呢。
当即应声道:“奴婢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