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高镍的馊主意,傅玉筝想也不想,直接飞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再敢胡诌,我就不理你了!”傅玉筝“嗖”的一下从高镍怀里起身。
她站在凉榻前瞪他,气鼓鼓地撅起小嘴。
高镍“噗嗤”一笑,探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娇嫩的小脸蛋,问道:“怎么,你是看低崔娇娇,觉得她配不上你的状元郎哥哥?”
傅玉筝一怔,旋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高镍松开她脸蛋,身子一个后仰,双臂没个正形地随意搭在身子两侧的迎枕上,歪头看着她。
傅玉筝:……
一时语塞。
她当然不会看轻自己的好友,只是、只是……从未萌生过崔娇娇和自家哥哥配对的念头……
突然听高镍这般一说,心底过于惊讶了!
而高镍这人正经的时候太少,习惯性的,她就以为臭男人又在开荤段子玩笑,还开到了她哥哥头上,这才着恼的。
高镍见她神色恢复了,便开玩笑地伸出脚,用脚背轻轻蹭刮她的大腿。
随后,他轻笑道:“崔娇娇这姑娘挺好的,万一你哥哥也喜欢这款呢,好友变嫂子多好?”
“以后不仅哥哥疼你,嫂子也疼你。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
傅玉筝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崔娇娇当嫂子,她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总得先过问哥哥的意思,而且……
“就算哥哥喜欢,也不能用那般龌龊的法子解决赐婚问题。”傅玉筝一把拍开臭男人不安分的脚。
她的哥哥可不是高镍,哪能随随便便就睡啊睡的?
想了想,傅玉筝重新爬上凉榻,跪坐在高镍面前,玉白双手捧起高镍的脸,撒娇似的道:
“镍哥哥,我知道你点子多,你再想个靠谱点的法子……帮帮娇娇嘛。”
高镍看着越来越会撒娇的未婚妻,笑了:“好啊,不过你得奖励我。”
“什么奖励?”傅玉筝见他一脸狐狸笑,心头微微打鼓。
果不其然,高镍凑近她耳畔,坏笑道:“今晚不许躲。”话音未落,大掌罩上她软软的胸脯,用力一抓……
傅玉筝面颊涨红,这处她向来羞涩,不让他多碰的……
~
今夜,高镍心中有事没闹太久,二更天左右就把傅玉筝哄睡了。
亲了亲她恬静的睡容,又给爱蹬被子的她体贴地把腹部盖好,便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外袍后,从窗口一跃而出。
不一会,高镍来到傅凌皓的院子,他轻而易举地避开守卫,“嗖”的一下,就从一扇敞开的窗户跳进了傅凌皓的书房。
“谁?”傅凌皓听觉敏锐,第一时间冲出一排排书架,看到高镍身影的那一刹那,他释然了。
有门不走,偏爱翻窗,这……挺高镍的!
与高镍接触了一段时间,傅凌皓稍稍适应了他的个人作风。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高镍随手拉来把椅子,翘起二郎腿一坐,然后身子后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这才看向傅凌皓眉眼,开始含笑问道:
“大舅哥认识崔娇娇吗?”
“认识。”傅凌皓点头。
高镍又笑:“对她印象如何?是不是个讨人厌的?”
傅凌皓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依然很认真地给出了评价:“崔姑娘活泼大胆,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姑娘。”
“这评价很高啊,”高镍始终含笑,手指敲击扶手两下,然后一把将二郎腿放下,“得,可以给你当媳妇了!”
傅凌皓:……
怔了怔后,他立即正色道:“高镍,事关姑娘家的声誉,切莫胡乱开玩笑。”
“怎么,你不要她?”高镍反问。
傅凌皓:……
这人怎么越说越来劲?
接受过十八年正统世子教养的他,显然难以应对高镍越来越不要脸的提问。
不经意间耳朵尖微微泛红。
“得,懂了,你不要她。”高镍一拍大腿,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叹气道,“那就可惜喽,活泼可爱的崔姑娘,只能便宜沈剑之那个残废了。”
说罢,高镍转身就要翻窗而出。
这时,傅凌皓一把抓回他肩头,问道:“高镍,你可是有法子……救她?”
高镍神秘一笑:“有啊,但需要你以身相许,你干吗?”
傅凌皓:……
呃,他这样的正经人,对上高镍这样不正经的,明显处于劣势。
句句都是黄色的坑啊。
简直让他无法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想要救她,跟我来。”高镍说罢,越窗而出。
傅凌皓这回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破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条戒律——有门不走,专翻窗!
骑马快跑一阵后,傅凌皓问道:“高镍,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淡淡的月色下,传来高镍不正经的笑声:“反正不是带你去逛窑子,你放心跟着我便是。”
两刻钟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傅凌皓仰头一看,竟是……兵部。
穿过一道道厚重大门和曲折的长廊,进入一间档案室,只见里头灰尘漫起,十几个锦衣卫在迅疾地翻阅资料,似在查找着什么。
“来来来,状元郎。一目十行应该是你的特长,这些全部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