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处理了。”傅云霆言简意赅道。
几个手下立刻上前,抬起手脚,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了夜色里。
魏军医似松了口气,看向傅云霆:“傅大帅身边果真是藏龙卧虎。”
“就算再藏龙卧虎,也想不到他敢孤注一掷,用手榴弹炸毁饭店。”傅云霆道,“这次还是要多谢魏军医。”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恰好而已。”魏军医说完,看向了阮惜时,“不知道傅夫人现在可有空闲,我还有药材之事想要请教一二。”
“有。”阮惜时轻轻点头道。
见魏军医转身就要往饭店里走,阮惜时又接着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馆,他家的茶和点心都不错,关门也晚,不如我们去那儿吧。”
魏军医愣了下。
阮惜时软声道,带着些许小女儿家的娇憨:“刚刚想起来,上次买的点心丢在营地里了,这会儿嘴有些馋了。”
她说着又看了傅云霆一眼:“若是魏军医不愿去的话,那我让云霆跑一趟好了,我们进饭店等着。”
“不用。”魏军医道,“只是请教一些药材的事,有纸笔就行了,在哪都一样。”
“那我们就去茶馆吧。”阮惜时道。
“我就不去了,你们聊药材,我也听不懂。”傅云霆说,“我先回饭
店了。”
“傅大帅放心,等聊完了,我亲自送夫人到饭店门口。”魏军医道。
傅云霆点点头,转身就回饭店去了。
阮惜时同魏军医一起去了茶馆。
她叫了一壶茶,还有四色点心。
她果真是馋了,不过也克制着,四色点心只吃了一半。
魏军医不喜甜食,尝了尝便放下了。
看他不吃,阮惜时才将剩下一半吃了,又喝了几杯茶,将药材的几种用法也一一和魏军医叙述清楚了。
聊完,魏军医送她回了饭店。
阮惜时回到房间,刚进门就被傅云霆一把捞住:“让我看看,吃饱了没有?”
他说着手不老实就往腰间的肉上捏,被阮惜时一把捉住。
她嘟起嘴:“早就吃饱了,这点心吃下去,都要吃撑了!”
“还不是你自己找了个点心的借口?”傅云霆好笑说。
“那不是给你争取时间嘛。”阮惜时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腰,抬头看向他,“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傅云霆摇摇头:“没有,没有易容,的确是吴康成,而且人也死透了,致命伤就是那把匕首。”
“那魏军医倒是没撒谎?”阮惜时长长的睫毛微动,“可他出现的时机又太巧了,还是说吴康成运气太差,正碰上魏军医?”
“也
许都有。”傅云霆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那把已经洗干净的匕首,“这匕首我也看过,没什么特殊的,大概只是拿来防身用的,要非说的话,就是刀尖锋利,杀死一个人不成问题。”
“乱世之中,一个医生随着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防身,也不奇怪。”阮惜时看着他手里冒着寒芒的匕首说。
虽然一切都能对得上,但阮惜时还是觉得,其中有些古怪。
“不论他是真的碰巧遇上了,还是另有目的,总归吴康成已经死了。”傅云霆道,他随手将匕首别在腰间,“死了也好,起码不会再出来作乱了,也不用担心他再制造出尸傀。”
“但真正制造出尸傀的人,还是那个戴着斗篷的男人。”阮惜时抿了抿唇道。
几次交锋,她却到现在还不知那男人容貌底细,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敌在暗,我在明,被其他人掌控的感觉。
“不过他的目标既然是我的血,那说明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唐家的事情的。”阮惜时思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