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这不合规矩……”宋玉霜赶紧道。
傅云霆才不管规不规矩。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你拜堂了。”傅云霆嗓音低沉,在阮惜时耳边说,“所以这些话,就等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
阮惜时脸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好似春日里盛开的鲜花,带着娇艳的美丽。
他抱着她大步走出章公馆。
“哇,新郎抱新娘子了!”
“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周围一阵呼声。
阮惜时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向外面。
这一看,连她都不由惊讶。
外头好大的阵式,车子一路从章公馆门口排到马路尽头,具体都数不清有多少辆。
车子周围都是士兵,一连串排下来,颇为震撼。
在后头是阮惜时的陪奁,专门派了人抬着,洋洋洒洒的竟是也有十几列,可见章家这次是真下血本了!
四周的邻居,路上的行人,凑热闹的孩童,纷纷都围过来,瞧着这阵仗,都不禁看得呆了。
傅云霆也不吝啬,让人一直在撒糖,其中还夹杂着些讨彩头的钱币,惹的人越聚越多,若不是有这些士兵开路,怕是今日都走不了了。
车阵缓缓在街上移动,开去了大帅府。
阮惜时坐的车是头阵,在大帅府门口停下后,便看见外头站着一个小男孩,正是悠悠。
悠悠手里拿着个锣,用力对着锣敲了三下,便有人过来给他们开车门。
阮惜时在
傅云霆的搀扶下下车,见到悠悠小嘴瘪着,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明明是他顶好顶好的阿娘,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凶巴巴的叔叔呢!
而且他也想不起自己父亲是谁。
难不成以后就要认这个凶巴巴的叔叔做父亲了吗?
悠悠有点惆怅。
阮惜时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辛苦你了。”便又塞给他一个大红包。
这是给敲锣的人专门备的,孩子们都会抢着干,一般都是由新郎家里头的孩子来做,阮惜时没想到傅云霆会安排悠悠来敲锣。
宋夫人在一边守着悠悠,见他拿了红包,便将悠悠带到一边去了。
阮惜时转头看傅云霆。
“知道你喜欢这小子。”傅云霆冷哼一声,“不过我瞧他倒不是很高兴。”
阮惜时笑道:“他以后就会知道,你是面冷心热了。”
“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呢。”傅云霆搂紧她,“我只在乎咱们的儿子以后怎么想。”
“你又胡说!”阮惜时气的捏他胳膊。
他身上都是肌肉,阮惜时捏他就跟小鸡挠痒痒似的。
傅云霆哈哈大笑。
“就你这浑身煞气,你儿子才不会待见你呢。”崽崽冒声,哼哼道。
阮惜时也忍不住弯唇。
两人进了门。
章老夫人和章镇江跟着后面来了,秦姨娘也来了,难得章老夫人松口,竟没说她上不得台面不许她跟来,只是坐
的是最后头的车。
进了大帅府后,章老夫人和章镇江便去正厅跟大帅和大帅夫人寒暄去了。
阮惜时去内室换了更正式的婚纱,和穿着西服的傅云霆一起到了正厅去。
两边的高堂都准备入座。
先是要拜堂。
现在都是新派的做法,不讲求戴头纱,三跪九叩了,都是站着鞠躬便可。
大帅和大帅夫人坐在一边,章镇江坐在另一边。
章镇江身边还有个空位。
阮楚韵死了,柳湘湘还在后院关着,章镇江身边只有秦姨娘,坐不了这位置。
章家长辈似乎只剩下章老夫人。
章老夫人当仁不让的就打算过去。
大帅府的管家却忽然从她面前走过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走到阮惜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