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一面拉着公孙郎的衣袖往外走去,一面说道:“公孙道长,快随我来,你师父的话应验了,贤爷现在被哈密蚩困在开封城西的牟驼岗石阵之中,正等着你去救呢!且说要几只金锏,我这就命人运来,有话咱们路上细说!”
原本赵忠以为这一拉,公孙郎就能跟着他走,却没想到公孙郎反而发出一声近乎凄厉的惊呼道:“你说什么!贤爷被困了?还是被开封城西的石阵困了?!”
“对啊!怎么了?”
“不对不对,不该是西,该是东北啊!”
一听公孙郎这话,赵忠不由得愣在那里,诧异的回头看向公孙郎,“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弄出一个东北来啊?我暗卫怎么不知此事?”
随着赵忠愣在那里,公孙郎当即也总算是腾出手来整理衣冠,待将浑身收拾一遍后,这位方才一摆浮尘,将浮尘斜抱怀中道:“当年贤爷道破我师父那四句话后,我心有不甘,因此曾去找过诸葛英一次,我二人斋戒沐浴四十九天,一同开坛作法后,想要用他那三枚钱卜出这石阵的具体根由来,到时候也好早为贤爷打算,免得事到临头再来不及准备!”
赵忠闻言气的一跺脚道:“你们那次卜卦算的是这个?我还当你们算三湖安危呢!”
“啊,也算了三湖之事,这个是最后算的,算完后我们俩人一人吐了三口血,因此那卦只能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出来,可你今日竟然说贤爷在西方应劫,吓得我就直接说出来,却没想到竟然也没受什么反噬,看来是此劫已经破了啊!”
公孙郎这几句话把赵忠说的是一头雾水,当下连连摆手道:“道长,道长,老奴我是个凡人,听不懂机锋,你且慢些,咱们一样样说,先说您为什么会觉得老爷该在东北方应劫啊?”
“当年掷出来的乃是艮卦啊,依方位便是因在东北,依卦象便是应在山上啊,所以困住贤爷的石山该是在东北方的一座大山之上啊!另外有两个变爻,使得这艮卦又有水山蹇卦之象,因此该是高山大湖之中啊。”
赵忠闻言神色大变,“哎呀,贤爷还对我说主动应劫,要好过被动应劫,此时眼前有石阵,自己主动迎上去,总好过日后被动撞入其中,而且除了方位外,如今这牟驼岗倒也的确符合高山大湖之象!”
“忠前辈此言当真?”
“不假,那岗子凭空高了数十丈,虽然谈不上什么高山,但开封周围地势平坦,那岗子也算的上一峰独立,而且岗上还有清波之声,也正是听到水声,贤爷才不让我们跟着的。”
公孙靖清一听这话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妙哉,妙哉,此真人定胜天也!贤爷之能我不及也!恩师妙算远胜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