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看着严成方躺在木板之上,当即招呼刚才抬锤的伙计上前,将严成方抬回房中歇息。
前面说过,严成方等人都被赵忠统一安排到村子里盖好的一片营房中居住,这营房有士兵住的,自然就有长官住的,在这一片营房的两头,各有两套小院,严成方和庞恕一人住了一套,这样一来方便二人进出,二来也便于管理军队,因此严成方被抬回来倒是没几人看到。
就见严成方这间小屋中,一进门正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子,桌上配着油灯和茶壶茶碗,周围配着四把条凳,进屋右手边靠墙摆着一张架子床,床尾放着个衣服架子,而门后则放着水盆架子、恭桶等物
严成方在小厮的搀扶下,趟上了架子床,随即这些小厮就退出了房中,将房门带好,可过了没多久就二次响起敲门声,躺在床上连指头都不想动的严成方当即强撑着喊了声:“进来,门没锁!”
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进来两名小厮,其中一人手中搬了一把交椅,而另一人则搬着一张小几,两人将这两样都放在了严成方的床头边,随后一言不发冲床上的严成方拱了拱手,就退出了这间房,连房门都没关。
躺在床上的严成方见这一幕不由得一愣,可紧接着门边显出一道身影,可把严成方吓得够呛,原本躺平不想动的孩子,立时窜起向床角躲去:“斌叔,斌叔,咱们有话好说,我不惦记妹子,我就是开个玩笑,小侄都这样了,咱就别用刑了呗。”
来人正是赵斌,就见赵斌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另一个手中则拿着两个粗瓷大碗,一见严成方如此,不由得笑道:“呦,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这副骨架嘛,竟然还如此生龙活虎,这样我可省事了。”
赵斌边说,边走来床边,将酒坛和大碗放在床头小几上,随后一撩袍,端坐在交椅之上:“小成方啊,别躲了,好好过来坐好!”
严成方小心翼翼的问道:“斌叔,你不打我?”
“麻溜坐好,不然我真动手了!”
严成方闻言急忙从床角跃出,端坐在自己的床边,“坐好了,有什么用得到小侄的地方,斌叔您吩咐!”
赵斌点点头道:“过来是和你解释两句,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对你太狠了?”
严成方急忙摇头道:“斌叔哪里话,今日斌叔如此全都是为了小侄好,小侄明白,你将我按入土里,我这连靴底都没破,斌叔你要是真要收拾我,我还能坐着说话啊。”
“哦,那看来还是太轻了,明天再狠点!”
严成方闻言面色一苦:“我的叔叔啊,你不能这样啊,小侄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小侄这一回吧。”
赵斌摆摆手道:“别喊别喊,那个这回你来,我本来也是有所安排的,毕竟你现在实力还是有些差,我的再给你拔拔高,原本是有些柔和手段的,不过一来见效慢,二来我也没那么长的时间盯着你,因此啊,你就吃些苦头吧。”
可严成方一听赵斌这话不乐意了,急忙喊道:“斌叔,小侄我这身武艺虽说比不过你,可如今天下也算数得上一号的了啊,我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可就能和你身边这下悍将不分上下了,你怎么还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