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前后门还有窗户都打开,透透气。
堂屋里的桌子都发霉了,想裁个纸都不行。
还得去打点水出来冲一下,趁着这会儿太阳大,晾一下水汽之后再用。
家里的镰刀也锈的不像样子,还得找了磨刀石好好的磨一下。
赵淮安趁着晾晒桌子的时候干脆的把家里的镰刀柴刀之类的都拿出来,全部都给磨了一遍。
“这走的时候要带走,不能再放在家里了,放在家里没用。”
又不像他们刚走的时候,地里还有庄稼要收,这会儿是什么都没有了。
陈南星夏天的时候回来收庄稼,走的时候给忘了。
到这会儿怕是都没能记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在城里那边都不用,银杏坡那边用,但那边早早的就置办的有,也不需要她另外操心。
“你不要乱跑啊,等下我要教你裁纸,弄完之后要去坟地里了。你跑出去,等会又找不到你人。”
“那我待在这也没啥事干啊,我就在附近转悠,你弄好了等会喊我。”
赵淮安懒得管他了,就不能指望这孩子闲一会会儿。
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队上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这会儿都不可能在家里闲着的。要么去扯猪草要么去砍柴,反正就是这么些活。
就算是上学,没开学之前也都是这样。
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起玩的,陈永平又跑回来。
踩的一脚烂泥,也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赵淮安把刀磨好之后摆在门口晾着。
桌子上的水下去的差不多了他就把纸摊开。
燕子梁这边烧纸不需要剪成圆形的纸钱。
而是把纸折在桌子上,用大团结一张挨着一张的印上去,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顺着印过的印子裁下来。
赵淮安带了一点酒,还有两块点心,还有两片肉。
路虽然远,但是回来一次都做足了准备。
炮仗就不用放了,年已经过完了,没必要那么张扬。
但是纸钱肯定要多烧一些,香烛都得点上。
陈永平才是那个主要的,赵淮安说白了就是个陪衬。
顺带的拿了个锄头把坟地周围的荒草该刨的刨该耙的耙。
天气还算好,一点风都没有,烧了一大堆纸灰在那。
陈永平年纪不大,干这事神神叨叨的,倒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小老头子。
一年就送这么一回纸钱,还在这里说个不停,麻烦他那死了这么多年的爹保佑家里这个保佑家人的,保佑了一圈。
看起来挺忙碌的。
赵淮安就算了,在边上磕了个头,烧了纸,意思到位之后找了个棍子把陈永平丢进火里面的纸钱挑起来。
看着让火烧的干干净净都化成灰才行。
这是来的时候赵华英再三叮咛了的。
据说纸钱要是没有烧完的话那边的人是收不到的,就算是收到也是残缺了的,花不出去。
真的假的就不说了,既然是叮咛了的事情,有这么个讲究,那就得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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