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收购药材,我更看重的是赵淮安辛辛苦苦种下去药材。那些好多都是多年生的,种下去的时候费时费力,然后只需要每年好好管理,采摘。
所以我才跟赵淮安说了承包这个事情,多少要点钱,叫人心里也好受一点,起码想着也不算是白费了那些力气。”
她说的这也是实话。
陈桂芳也能理解。
“那你是打算咋承包的?按年算?一年多少钱?”
“肯定是按年算。要是别人接手,我还想再加一笔转手费用,毕竟种那么宽的药材是真的不容易。从前年我在家里就开始在弄,一直到今年。
但是学平哥要是要,这我真的不好说这个了,那就说承包费。收购药材这个买卖我给他,我们收购站这边还是跟以前一样,按时间去拉药材,药材价格有变动尽量提前通知。能做成什么样子赚多少钱就看他自己了。
我们种的药材都给他,树林里的还有那三亩地里的都给他。可以采摘收割,但是多年生的比如杜仲,连翘银杏这些不能砍。
承包费,一年两百吧!暂时这个价格,后边根据情况,也就是根据城里面这个物价的情况。”
陈南星没把话说死。
两百块钱在她看来,他们是吃亏了,谁接手谁占便宜。但是对于燕子梁那边的人来说,能一下子拿出两百块钱来真的不容易。
“这个钱得每年提前给,比如从明年开始,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回去找村上的人写协议的时候就得给。因为如果弄妥当了的话,过完年我娘还有赵淮安就要做准备往城里来了,来了这边就有这边的事情要干,我想把家里弄的干脆利索一些。”
她不在乎钱多少,但是一定要利索。
不可能拖欠。
她没有上门去要账的耐心。
尤其是一个姓,本身就是一大家子,牵扯到钱的事情更得干脆利索,说一不二,免得时间长了起纠纷,影响关系不说还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
说完,看着沉思的陈桂芳陈南星笑了笑,给她的茶杯里添了热水:“我这个人向来直接,跟人相处也好还是做事情也好向来干脆利落。姐姐你也不用着急,这个事情暂时先这么一说,我人还没回去,就算是别人有想法也没有用。
所以你也可以好好想想到底合适不合适,也好好跟二伯二伯娘他们商量一下,叫他们感觉一下一年要掏这两百块钱值得不值得,能不能扛得住。因为这本身也属于一个买卖,是买卖都是有风险的。”
至于风险大小,那就由自己去评估了 ,别人说了不好也说了不算。
陈南星说的很直接也很仔细,都是陈桂芳想知道的,她这一趟来的目的也算是都达到了。
陈南星留她在这边吃饭,她拒绝了:“我顺带去拿点货就回去了,过两天不逢集的时候还得回燕子梁去一趟。我爹那个人守旧,早年真的是被吓破了胆,干啥都前怕狼后怕虎的。想着的就是一家子能饿不死就行,一步都不敢迈大了,生怕再去做那出头鸟被人再打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我回去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是个啥想法。陈学平一心想接手,我觉得也合适,但是还得我爹点头,不然这个事情弄不成。”
她态度坚决,陈南星也不勉强,起身送她:“下次不管是进货也好,还是有啥事情也好,你直接来就行了,再不要提这样那样的东西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太客气了就真的生疏了。”
陈桂芳嘴巴上答应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人跟人来往,尤其是找人办事,怎么可能空着手。
礼多人不怪。
有些话真的是只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