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不说别的,光金银花就看见不少,一架一架的,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了,在荒地边上长的郁郁葱葱的。
这就注定了他们回头来的时候不可能走快。
不过去的时候并没有耽搁,但是也没有浪费时间。
陈南星一路走一路教赵淮安辨别药草。
有常见的,有不常见的。
有经常遇到名字跟药名不一样的。
赵淮安家里人做梦也没想到赵淮安还会回来啊!
家里儿子多,都是赔钱货。
送出去一个是一个。
没啥舍不得也没啥稀罕的。
有良心的能记得的肯定会回来,没良心的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也不起作用
但是就算是再有良心,去了人家家里当了上门女婿,那就是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别想硬气起来。
好了能三年五载的回来看一眼,他们死的时候回来磕个头,不好了啥都不是。
谁能想到这还没一年呢,也不知道站住脚了没有人就回来了。
赵淮安跟头年走的时候比起来变化真的不小。
这会儿回来穿着之前陈南星买给他却一直都没有舍得穿的解放鞋,身上是一件半新的浅灰色衬衫,藏青色的裤子,头上带着个草帽。
脸上比早先有肉了好些,饱满了好些。
眼睛跟原来一样,见人就带着细碎斑驳的笑意,一看就是没被磋磨过的没被毒打过的人。
走在大路上遇到熟人他开口招呼,对方半天都不敢认。
别人都这样,他自己家里人更是这样。
不过,这会儿大晌午的,家里并没有几个人在,只有他老娘在家里,主要是照看他大哥三哥家的孩子。
老三的娃儿?
等等,他走了还没一年,他三哥都有娃儿了?
不是去跟人学手艺去了呢,哪弄来个娃儿回来?
赵淮安喊了一声娘,苟春芳转脸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七?”
“是我啊,是我,娘!”
赵淮安把背篓放下来:“这是南星。”
苟春芳盯着陈南星瞅了半天。
陈南星抿嘴半天。
随后到底还是硬邦邦的喊了一声“娘。”
反正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喊,不是婆母就是娘。
这一声把赵淮安跟苟春芳都整的愣了一下。
赵淮安先反应过来:“爹跟哥哥他们呢?”
“修路去了。”
“修路?”
“对,修路,早先几个大队的路不是都拓宽了,现在要修一条往山外边走的路,家里有劳力的趁着还不是太忙的时候都去了。”
“又是义务工?”
“是义务工,但是又跟早先大集体干义务工不一样,这阵去干虽然没有工钱,但是管饭。而且每家按着人头画了米数的,不去不行。所以趁着地里面还没正式忙开,能干动的都去了。早点吧任务完成了早点了事。”
再不济也能混顿饭,给家里省点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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