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人已经不在了,你再难受他也不知道。
既然觉得他去的早,那你就好好的争取长命百岁,把他少活的那些年也帮他活出来不就得了。”
憋出来这么几句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有道理的话不一定就真的能让人心里舒坦。
反正并没有安慰到赵华英。
毕竟人跟人的心永远是不可能相通的,感同身受什么的那都是扯淡的话。
“我想明天抽时间去大队买点草纸回来,再买点香蜡,等到三十的时候去给你爹烧点纸钱。”
甚至于,她还想给陈南星烧一点。
但是心里又没有谱,不知道该不该。也不知道她这种情况算不算已经真的没了。烧纸钱的话能不能收到,对现在的陈南星有没有影响。
陈南星不知道她娘这会儿琢磨着在给她烧纸钱了,点头:“行,想去就去呗。”
吃完饭这会儿也没啥事了,该洗漱的洗漱,该睡觉的睡觉。
陈南星伸了个懒腰:“做饭真是一件烦人的事,感觉比我去开了一天荒还累人。”
赵华英道:“你是这段时间累伤了,攒到一起了。平时不觉得,一闲下来之后那个筋骨困乏的感觉就上来了。”
南星不以为然,她这个身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是无法言语的,跟平常人不一样。
“明天干啥啊?”
“明天要去把魔芋挖回来,后半天把灰菜做出来。
看着天气,老天爷又想作怪了,不知道三十的时候会不会下。
地里面能吃的菜能拔的拔一点回来。这回一下绝对就是下雪,下下来之后到处硬邦邦的什么都不好整。
我明天还得去再扯点猪草,靠陈永平麻雀子搭窝似的一会儿弄一趟一会儿弄一趟,能供上当天就不错了,想攒下来怪难。”
“攒不下来也没关系,种了那么多萝卜扯了喂。
田里面那点儿抓紧去扯回来,过完年之后要不了多久就要用地方。”
赵华英道:“你光看有那么一点儿,经不住几回扯。过完年也没有那么着急,最起码要把洋芋给栽了早苞谷种上才能轮到去弄秧母田。
我得去把后面梁上留的早苞谷地里的草再扯一扯。这两天那地里的猪草跟疯了似的。”
陈南星道:“你们一转身就到地里了,感觉地皮都被你们薅起来了,还没扯干净啊?”
“咋可能扯的干净,一年四季得掉多少种子下去?扯的时候都是挑大的扯,小的又不动,大的扯着走小的就又长起来了。”
陈南星把活揽过来:“我跟陈永平去扯猪草好了。你在家里弄魔芋?你指挥赵淮安弄就行了。”
家里的这些活干起来实在是太磨人了。今天她能坚持把包子做完蒸出来已经到了极限。
明天搅魔芋更麻烦,不如拿着刀子去地里哐哐哐的割猪草,干脆利落。
她也不只是会出蛮力,做事情的速度也挺快的。
既然是要攒猪草那肯定就是多多益善了。最基本的三十初一要够吧。两头猪一天三顿简直就跟个草墩子似的能吃的不得了。
“就这么决定了,睡觉睡觉!”
说着就打着哈欠往屋里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也没使什么力气,早上起来的也不算早,就正常的时候。
但是感觉又困又乏的,果然她就适合去外面干活,不适合在家里做这些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