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坐了起来又倒下去。
“我讨厌下雨。”
“那不下雨也不可能啊,一直不下雨啥都能渴死。不过这个季节确实是不咋需要雨,没有人喜欢。”
赵淮安说完转脸看着:“身上不舒服?”
“有一点。”头疼,不确定到底是没睡好还是后遗症。
说着欻个脸爬起来,套上衣裳去了外边。赵华英已经开始在门口剁猪草了。
在门口伸了个懒腰,随后才进屋去弄水洗漱。
身上收拾整齐之后人也精神起来,至于头上的那点不适,还能忍受。
“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干吗?”
“当然有,家里一大堆活呢,我先把猪喂了”
“那我干什么?”
“我哪晓得你干啥?你想干啥干啥了,不想干回屋去睡也行。”
陈南星瞅了她两眼:“最近没得罪你吧,大早上说话阴阳怪气。”
赵华英觉得她可能是听不懂好赖话,懒得理她,继续忙自己的。
起都起来了,怎么可能回去睡嘛。
把屋里外边都扫了一遍之后,溜达进了灶房。
按理说今天应该去县城的,但是这会儿下雨了陈南星就不打算去了。
是她的那就是她的,又不会跑了。
看了水缸一眼,水缸里面的水没多少了。干脆就去门后边拿了扁担打算去挑水。
刚刚拿到手上赵淮安就进来了:“我去吧。早上打算怎么吃?缸里面还有一点,要不先烧着。”
陈南星也不知道吃什么,反正家里就那东西。
“那你就先烧水吧,我等下回来了再看。”最近两天都是他们在煮饭,赵华英当起了甩手掌柜,连灶房里来都不来了。
赵淮安拿着扁担勾着木桶走了。
早上饭是用包谷面搅的搅团,陈南星已经醒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玩意也不是第一顿吃了,但是她依旧吃不习惯。
真的,总感觉吃每一口都会黏在嘴里。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发明的这玩意,这跟浆糊有什么区别,比糨糊稠一点,但是比糨糊还黏。
看着她吃饭都吃得要死不活的样子,赵华英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看着锅里还有一点。
干脆找了漏勺,又舀了一点凉水,把锅里的搅团全部放在漏勺里,用勺子摁下去,搅团全部变成了小鱼的样子落在了凉水里面。
“把你碗里给我,你去吃刚刚用漏勺滤过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这样做的,就变了个形状就能好了?
“起码不会粘你嘴了。
也不知道你到底咋弄的,现在的饭都不会吃了。”
这伤了脑子的后遗症也太大了一点吧。
赵淮安道:“吃这东西啊,你不能嚼它,就着汤的味道直接往下咽就行了。
吃那个漏鱼也是一样的,不信你试试,那个过了凉水要硬实一些,比这个好多了。”
还有这种说法?
陈南星到底没好意思让赵华英一个长辈吃她的剩饭,把碗里吃了一半的饭刨给了赵淮安。
随后重新去弄了一碗,还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