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要跟我说你连搞定她的用都没有。”
赵淮安没开口,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赵华英看着他一个人回来鬼火就不打一处来,这么些天第一次对赵淮安说重话:“亏你还是个大小伙子,连自己媳妇都撵不上。找你上门是想有个依靠,到现在我都看不出来能靠你干啥!”
说完看着赵淮安缓缓抬起的头,脸上的巴掌印子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陈南星打你了?”
赵淮安又缓缓低下头,浑身都透着委屈和无奈。
陈南星没打,他自己打的,不挨一巴掌这一关他不知道咋过得去。
这会儿其实心虚的很,被人打了跟被自己打了那印子应该是不一样的。
赵淮安长这么大头一回被逼无奈想了这么个主意,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极了。想比较起来咬牙给自己一巴掌都不算个事情了。
他实在是想多了。
赵华英一个女人,还是长辈,咋可能凑到自己女婿面前细看他的脸。
气的把陈南星骂的狗血淋头的:“小畜生,摔坏了脑壳换错了魂,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咋变成这样——”她一点都不怀疑陈南星打了赵淮安,前几天才拿剪子把陈永平的耳朵差点剪下来,还有啥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
一想着赵淮安一个大男人因为自己使唤着去撵人挨了巴掌,赵华英又气又内疚,进屋舀了凉水出来给他:“赶紧的,用毛巾把脸敷敷,都肿起来了。小畜生,咋就变得这么心狠手辣的。”
嘴上骂着陈南星,心里内疚又后悔。
昨天她不该跟陈南星说那些事情。
钱这个东西是她该操心的,陈南星才多大,即便是结了婚也还小呢!
进了山,陈南星就不装了,彻底的放开了。
提气一下子就朝山梁之上窜去。
她心里这会儿一点谱都没有。
要是遇到猎物那就打猎,城里那边饭店说是也要呢,但是具体什么价格她并不知道。
至于还能不能遇到别的,那就不好说了。
有几样遇到的话那是必定不能放过的,比如蛇胆,蜈蚣,蝎子这些毒物。
这些都是寻常人避之不及的却又可以入药的好东西,收购站那边要,而且相比较寻常的一些药草而言价格不低。
至于别的,她知道的也不多,遇到好东西不认识也不足为奇,遇到了且认识的那就很难得了,得看有没有那个运气。
吃了中午饭就到了太阳最大最热的时候,这会儿真的是啥都干不成。
赵华英就继续做自己的针线。
赵淮安的草鞋已经编了两双,这阵不着急,在给家里的猪儿子编嘴上的笼子。
赵华英不知道说啥好了:“有那个时间你不如去睡个午觉,谁家的猪一天到晚往山上撵的,那是猪不是牛。这阵不忙听她瞎胡说瞎折腾,再过大半个月忙起来了哪还有那闲工夫。”
“忙起来了再说,她想弄山上去放那就弄山上去。”
赵华英道:“不能啥都由着她,你该说她的时候还是要说的,男人始终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