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晚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刚才小朋友在吃面,吃着东西和没吃东西说话的声音不一样,周围没有第二个小孩,她刚才听见的是小朋友的心声?
胡应晚双目圆瞪,紧紧盯着长安,长安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姐干啥呢?碗里只剩两口面汤,分不开。”
顾老六:他闺女反应好迟钝啊,人家都送到面前,提示她能听到她心声,他闺女愣是没发现。
胡应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想到刚才听到的事,犹豫了一下,把手里拎着东西给了长安,“送你吃,你吃饭的时候离你爹远点,不然饿死你去。”
长安:???老六惹她了?
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这位姐是看到了她爹偷她的面,所以认为她有个疯爹,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你该提醒的有可能是我爹,”张大娘给她碗里分了三分之二的面,她爹碗里只有小半碗。
张大娘做的面条好吃,他吃完了自己碗里的,就开始偷她碗里的了。
“啊?哦,那,那有可,可能是,是我误会了,”胡应晚放下东西就小跑着离开。
“喂,小姐姐,你东西带走啊,我没有回礼,”各吃各的不好吗?不回礼她又不好意思。
胡应晚向后摆摆手,远远回了句,“不用回礼,请你吃的。”
好吧,不用不好意思,她爹可以作证,是女主自愿赠送地。
胡应晚越想越不得劲,她换了条小路,现在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间,她想去确认一下长安说的是不是真的?
运气是个很玄学的东西,可能胡应晚的光环比贺安的光环大,贺家的厨房挨着另一边的三尺小巷,她蹲在厨房的窗子下,听里面的人话。
贺家做饭的人是贺安的两个妹妹,和贺安的老娘,蒸腊肉的香味从窗口飘出,胡应晚摸摸有点饿的肚子,她刚才应该从网兜里拿两块桃酥吃。
厨房里的母女三人恰好在说胡应晚的事,贺大妹说话一向嗓门大,“娘,今天都过年了,怎么还不见胡应晚给我们送年礼?”
“听她娘说她去县城了,说不定晚点会送过来,你们管好嘴巴,别给你哥搅黄喽,”贺母边切菜边叮嘱两个女儿,怕她们把大冤种吓跑。
“知道了,娘,等她嫁过来,她的那些漂亮衣服和发夹就是我们的了,我昨天还见她穿了一双特别漂亮的皮鞋,她真是太败家了,不把我哥的钱当钱。”
贺母听了也相当不高兴,觉得胡应晚真的是太败家,“等你哥回来,让他把胡应晚的工资收在手里,让你哥自己管着钱。”
多大的脸?还没结婚呢?就想把人家女同志的东西据为己有。
胡应晚听的想冲进扇死她们,不过她忍住了,想听听她们还能说出什么毁三观的话?
贺二妹弱弱的说了句,“胡应晚一直不答应我哥的婚事,要不就让我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我们家也省了彩礼钱。”
“二妹,没想到你平时话不多,注意倒是挺多的,”贺母赞赏的看了眼一向不怎么能入她眼的二女儿,每次有啥事,这个二女儿总是能想到解决办法。
等胡应晚嫁进来接过家务活,她就让贺二妹去上学,脑子好使不能浪费,读完高中到城里去当工人,嫁给城里人,以后能帮衬家里不少。
贺家要的彩礼不低,一百块钱,三十二条腿,还要缝纫机,胡家这是把女儿当金娃娃呢?
她就算出得起也不出,她儿子长得好看,是赚工分的一把好手,能娶胡应晚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胡家就该感恩戴德,还想要彩礼?想得倒是美。